路过肉铺子时,她瞧着虎子不住的偷瞄内里,再加上那瘦干到只剩骨头的模样,内心一软,就领了俩人往里走去。
苞米茬子跟苞米面最便宜,因着四周各家各户都种苞米,以是也就三文钱一斤。高粱米跟小米种的比较少,需求七文钱一斤。并有褪洁净的糙米,要九文钱一斤。邃密的白面,要贵一些,却要十文钱一斤。而最贵的倒是白花花诱人的大米,一斤就要十五文钱。
赵二石手上有些拳脚工夫,常日里干夫役多了,浑身都是劲儿。如果放在当代,如何着也是个硬汉。就这么个铁牛一样的男人,也说不清自个内心到底想了啥,明显感觉崔家大闺女上山爬树的没个模样,可回了家还时不时的念起来。
只是一个眨眼,方才动手的一百九十文,可就剩下六十四文了。不过她也明白,家里没有别的能够,如果总清汤寡水的不吃粮食,也不是个事儿。
“你再闹我就喊来大伙儿一块瞧瞧,看今后谁家男人还敢娶你。”
这婆子也是个命苦的,本来是有俩儿子的,可惜老迈征兵一去不回,老二也因为上山打猎误伤了人进了大牢。现在,一家子就靠着她跟老头子支个面摊度日。
说是面摊,实在就是给贫苦人家一个落脚的地儿,也挣不了几个钱。幸亏俩人能时不时的得了牢里的信儿,晓得儿子也快放出来了,以是也算是有个盼头。
归正不管他是个甚么动机,这会儿石头一样的拳头可就把赖皮王砸到了老远的墙上。
想着家里被涮的干清干净的油翁,崔玉干脆买了一斤大肥肉,又磨着人家四文钱凑整,给包了两大包的骨肉跟猪肠子下水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