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一家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李氏才哄了俩小的睡觉。见虎子跟三妮睡苦涩了今后,她就去寻了真打了热水筹办泡脚的崔玉。
当然,李氏感觉这事儿有些没谱,就她家这点家底,哪供的起一个读书人啊。还不如直接去镇上学个技术,或是跟着人做工呢。可看到虎子眼巴巴的神采,再听玉娘给她算着账说到年前,草药也能挣五两银子,她也实在说不出甚么沮丧话。
就是这个空档,崔玉对正屁颠屁颠搬柴的虎子招招手。虎子现在对大姐的话,何止是言听计从啊,的确是当圣旨一样奉起来了。这会儿见大姐招手,他从速跑畴昔。
崔玉没心机揣摩李氏这会儿庞大的心机,她一边给家人盛饭夹菜,一边说道起了今后的筹算。现在家里固然有了余钱,可并不算多,白面苞米面加上杂面,也就够吃一个来月的。
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她笑着看了一眼正传出小闺女笑声的屋门。之前,那里敢想能挣钱能买肉的日子啊?可现在,统统都好了。她就说,自家闺女,如何能够没福分?
到底虎子是感觉自家大姐说的就对,以是扭身进了屋里拿了纸包就往外跑去。因为不是饭点呢,以是他一号召,可就有很多孩子凑了过来。那些树上躲猫猫的男孩,也跟着跳了下来。
给三妮拾掇一点都不吃力儿,小丫头听话灵巧,除了抱着那块糖不放以外,一向没闹腾。顶多就是在挠到她痒痒肉的时候,她才会咯咯乱躲乱笑。
崔玉在灶膛里添了一把火,笑着哄三妮让她自个吃。见着小丫头弯着眉眼点头,内心顿时软的一塌胡涂。
瞧见糖块,俩孩子刹时就眉开眼笑了,特别是虎子,直接抱着糖跑出屋去。自从崔大郎没了今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制备过零嘴,就连过年节,都只是简朴糙米面混着苞米面吃一顿饱的。
厥后还是陈家嫂子,教着她措置了。固然那兔子没有多少肉,可几个孩子却吃得一脸幸运,连着几天都问她甚么时候另有肉吃。
“这孩子。”李氏瞧着俩人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的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娘但是跟着你纳福咯。”
李氏帮着她铺了被子,然后靠在炕头笑道:“等下个集上,娘的荷包跟络子也就攒够数了,还了钱就给你扯一身新棉衣,再买几斤棉花絮进被子里。”
人家药铺天然不肯收了,就算是贱卖,也没人要。返来今后,正听到家家户户都在说崔家明日里结账,她心底里天然是又不甘心又不平气的。心机一转,崔家能收别人的柴胡,又如何能不收自家的?
她是筹算做一些零嘴,转头送到镇上的杂货铺去卖。也算是寻一门技术,也让李氏今后有个安身立命的手腕。另有就是现在入了冬,也该寻摸着买一处自家的宅子了。再者就是虎子退学的事儿,她深思着先跟着村里阿谁识字儿的先生认认字,等开了春就送到镇上的私塾去考学。
返来的时候,虎子真笨手笨脚的给三妮洗手洗脸。提及来倒不是虎子用心的,虽说他常日里带惯了三妮,可普通洗脸清算的活儿倒是崔玉跟李氏管着的。这会儿可不利市上没了准头,把三妮的面庞都揉红了。瞧见自家大姐跟娘亲返来,三妮撇撇嘴委曲的就要哭了,自家哥哥真坏搓的本身的面庞都疼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