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大熙并没有限定孀妇再嫁,也不倡导立贞节牌坊,但还是有过烈性的妇人被人欺侮以后想不开投河投缳有救返来的事儿。以是崔玉的话,倒不是空穴来风。
这会儿王英可就更不乐意了,这如果自家男人服了软,今后她在村里可如何过?回了家,还咋的拿捏了阿谁软蛋?虽说她惯是个耍泼使赖的,但也清楚没了刘大壮这个不争气的,她的日子指不定如何难过呢。
别的不说,就说自打崔玉沉痾醒来以后,办事稳妥还让一家人吃上了粮食跟肉。指不定今后还真会有大造化呢,如果能挂念着村里,可不是功德一桩?
内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王英来,让她内心又羞又恼,可就是堵着门非要让崔玉收了她的药材。不然,今儿的事儿可就没完了。
这一段话下来,倒是把崔玉逗乐了,还真是没脑筋呢。在坐的人里,有几个没背后里嚼过她崔玉跟李氏的舌根的?不过是现在她的日子过起来了,外人才渐渐收了那些话。
因着刘大壮也是外姓,以是并不能进陈家的祠堂。可如果真犯了公愤,里正却有权召了村里人,把对方赶出村庄。
虽说村里的事儿偶然候就是办胡涂案,有了啥事儿,他也总在内里和稀泥留下两家的脸面。可现在村里多少人明里暗里夸着崔家呢,如果触怒了,到时候失了跟长春堂的联络,可不也是他们村庄的丧失?
“就是说的,唉也幸亏大壮能受得住她,丢人可都丢到家了。”
“王英啊,差未几就得了,你说你拿了一堆烂枯草过来,真当人都是傻子啊。”
当下,可就把话头转了,怒道:“我们可都是乡里乡亲的过了几十年,这会儿为了崔家的几个臭钱就这么数落我?说到底,你们有几个跟崔家至心好的,还不是为着钱!水根家的,你不知还说崔家娘俩都是丧门星吗,咋的现在改了口?”
“别的我未几说,既然婶子这么想,只怕在外头也是这么传的,既然如许,我收柴胡的事儿就到今儿为止了。今后大伙儿谁有了药材,就自个去镇上卖吧,摆布收的也不但是一家。”
崔玉家的屋子本来就不大,这会儿大伙儿为了看热烈,又都凑在了一起。七嘴八舌的但是清清楚楚的传进了王英耳朵里,她到底也感觉有些羞臊了,但拿不到钱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