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跟在背面,皱着眉欲言又止,终究也没说甚么话。他也清楚自家婆娘的德行,用他娘的话说就是一张狗脸,用得着了就像模像样,用不着了就死盯着人家咬。
李氏这话说的严峻了,并且能够说是涓滴不包涵面,直接就撕了水根的脸皮。男人家的在外头,就算再如何窝囊,也不爱听人指着鼻子说是废料的。更何况这事儿如果闹大了,让村里人说道起来,也是他们没理。就算里正来了故意偏袒着他,只怕也没用。
现在谁家见了不笑话两句?那水根一出门,就感觉大伙儿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连带着之前找他做工的一些人,开年后都不常去找他了。
“你个败兴爷们,老娘在外头快累死了你也不说去搭把手啊。”田翠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喘了口气儿冲着炕沿上盘腿坐着发楞的水根嚷嚷道。她家的小闺女见状,哇的一声就哭闹起来。
眨眼之间就到了开春,眼看就要到仲春初八嫁娶的日子了。崔玉倒是不焦急,还是每日里照看蔬菜,或者是去盯着炭木作坊。现在炭木的买卖固然到了淡季,可也不至于一点没有,而家里反击蔬菜却还能卖几个月。
田翠见崔玉不搭话,愈发的感觉本身占了尖巴,“莫非你真是怕我们家挡了你的路,以是才不刻薄的藏着掖着,非得把我们一家几口往死路上逼?”
崔玉早就看出了田翠的赋性,她人不是个大奸大恶的,却花花肠子却满是沾别人便宜的心机。这类人连小人都算不上,可就是让人打心眼里恶心。
加上村里很多人也奇怪夏季里种菜的事儿,多少人竖着耳朵想顺带着听几句话呢。这会儿可就真有人开口帮衬着田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