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当真道:“你想回就归去吧,恰好八月的生辰要到了。”
昏黄之际,发明顾西辞的眼睛盯着信封不放,闹闹拍了拍他的肩膀,趁着酒劲儿直言道:“之前八月还小,你们有手札来往倒也无妨,来岁她就要及笄了,你便是有不良用心也给我好好收着!”
看着老友冷厉的脸,顾西辞笑道:“这么说你是筹算归去了?”
闹闹像是没有听懂一样,不在乎的说道:“没事,不急这一时半刻。”
顾西辞看着信封,如同百爪挠心:“月初不是刚收到过信吗,短短不到半个月又来了一封,也许是有甚么急事,你还是先看信吧。”
换作复苏的时候,他定不会说这话,闹闹也不会跟他辩论,这会儿两人都醉了,提及话来便不晓得禁止。
只是他在漠北待了三年,能有甚么要事需求归去处理呢?
顾西辞闻言,神情模糊有些暴躁:“眼下漠北安稳无战事,你乞假回京将军定然会放行,却不知来岁情势如何,万一有告急军情回不去如何办!”
漠北周遭百里内,就只要一座小城。小城居住的人中,有一半是虎帐里有品级的人或是家眷,有一部分是糊口在边城的布衣百姓,另有一部分是来往落脚的商旅。
一杯酒下肚,顾西辞率先起了话头:“你来这里三年了,一次也没有归去过,本年是不是该归去看看了?”
顾西辞听着他对劲洋洋的话,顿时气胡涂了:“换,换血,我跟你换!”
顾西辞胸口一闷,恨不得替他把信封拆开,看看内里有没有夹带他的信。
闹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老练的说道:“就是多了这一层血缘,我和八月手札来往名正言顺,你不能。”
没过量久,顾西辞拎着几个油纸包过来了,是他在卤味铺子里买的几样下酒菜。
顾西辞被刺激到了,醉的更加短长,失控的揪住了他的衣领:“你对劲甚么,不就是多了一层血缘吗?”
顾西辞话,让闹闹一下子想起了家里的亲人。他恍忽了一瞬,睨了顾西辞一眼:“你不想归去看看?”
只要不是兵戈,这座小城的治安极好,偷鸡摸狗之事鲜少产生,几近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只是一旦产生战乱,便会首当其冲。
顾西辞笑道:“我们两个都走了,那帮兔崽子怕是又要翻天了。”
闹闹没有给出必定答复:“比来军务繁忙,忙过这一阵再说。”
闹闹盯着他,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大娘就做好了下酒菜,摆了满满一桌。
顾西辞在他拆信的那一刻,眼睛就亮了。发明只要薄薄的一页纸,只要短短的一句话,他眼里的光灭了,幽幽的看着老友,以为是他从中拆台,八月mm才没有给他写信。
两人的酒量饭量都不小,一个时候后,满桌的菜肴就吃的七七八八了,满满一坛酒也喝光了,人也有了醉意。
闹闹看着贰心不在焉的模样,内心冷冷一笑。
可惜闹闹不接招,他也没有体例,只得坐下来喝闷酒。
幸亏探亲假能够积累,这就导致浅显兵丁在得不到晋升时,想要回家看看起码需求积累五六年。闹闹和顾西辞这三年的探亲假积累起来恰好有一个月,快马加鞭的话倒是能在家里待上一两天。
顾西辞一噎,干咳一声粉饰道:“你是我二哥,我岂能不为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