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楼回身回柴房,又端了一盆饭出来,这一次人还未走近,世人皆闻到一股香气扑鼻。
吴氏正筹办起家,哪知金小楼紧接着又道:“我煮完了猪食,又另做了早餐,想着娘舅们如果不吃猪食,也不至于饿着了肚子,毕竟田间劳作这么辛苦,日头又这么毒,娘舅们如果饿坏了身材,那小楼可真是万死不敷抵了……”
可毕竟那是一家之主,再有火也不能冲老太太发,只能狠狠的盯着金小楼。
金小楼仍旧一副装傻充楞的模样,还大喇喇的冲周氏一笑,随即开口道:“不过,我也感觉奇特,大舅母如何会令我煮了猪食来给娘舅们吃,娘舅们又不是猪。”
金小楼向来诚恳痴顽,现在又说得一脸无辜,没有任何人会感觉她是在扯谎。便连周氏一口气噎在胸口,也只是气金小楼笨拙如猪。
都说十指连心,金小楼现在算是体味到了,那钻心的痛几近忍无可忍,可看着孩子一点点渐渐宁静起来的面庞,内心头又暖烘烘的,再痛都值得了。
这个结周氏天然是记下了。
说到此处金小楼笑得更欢了,就连黄桂枝也不由跟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金小楼亲了亲鳞儿的额头,鳞儿咯叽一下,竟笑了起来。
一席话,统统人的神采都是变了又变,特别是周氏望着金小楼,目光里头满是不敢信赖。
那一盆子糟穰穰的糠咽菜竟是馊水煮的糠壳和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