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弃淡笑,大口喝酒。
“老熟人了还套甚么麻袋?套几个他也晓得揍他的是谁。”薛青莲提定见,“叔比来研制新药呢,还没在人身上试过,要不拿来练练?”
天弃还没答,段廷又逮着机遇挤兑他了,“事情是你做的,结果你本身担着,如果惹得红豆为此背上骂名,叔削了你的皮!”
伸手拍拍他肩头,一揍泯恩仇,“当神棍也许也能有前程,好好干。”
天弃竭力撑起家子,走过来坐下,拿起三人脚边多出的一坛子酒,“青莲叔,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部下包涵。”
其他三人看着笑意凉薄的少年,皆能从他笑意背后探到他的苦涩。
巴豆哼了声,不说就算了,礼品在红豆手上,他想晓得直接去问红豆不也一样。
“还能喘气呢?再挨几拳?”
有甚么好瞒的。
“现在事情都办完了,宴会上产生的事情出不了几天就会天下皆知,到时候必将又是一番沸沸扬扬。你跪在大殿上那一幕必定要引来诸多猜想,归去今后如何同你的子民交代,他们奉若神明的君王在个女子面前屈膝?”
“诶,七七,你给红豆送的那锦盒里,装的甚么礼品那么慎重其事?”巴豆抬脚在天弃腿上踢了踢,他早就猎奇了。
这顿揍免不了,他也没想过逃。
便连一把年纪该当沉稳的薛青莲跟段廷都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想听听答案。
几人在宴场上已经喝了很多,这会子随便几口就呈微醺,气出过了,心态临时平和下来。
小屁孩,装深沉。
段廷抿一口酒,瞧瞧头顶玉轮,表情大好,“今儿玉轮,标致。”
“这可不是小事情,你咋处理的?”巴豆瞪圆眼。
天弃唇角勾了下,挖苦讽刺,“西凉人信奉神明,一句神旨,现在不会有任何人思疑,就算有,一小部分人也起不了任何感化。”
巴豆则不太痛快,咂咂嘴,“要不改明儿给这小子套个麻袋?我还是感觉之前在杏花村给人套麻袋揍人最刺激利落。”
“喝完再打。”
惹得方才降了火气的三人又想打他了。
被三人围攻,饶是天弃工夫再好也不免负伤,特别他底子没还手,顺着那些打来的力道抗揍,斯须便鼻青脸肿。
当时别人固然不在殿内,倒是一向在中间看着的。
他宠嬖她,不比旁人少半分。
为了看他负伤的糗态,巴豆还缺德的打下了他的面具,一张青青紫紫的脸在月色及灯光下更是一览无余。
那三个打痛快了,就着宴场上顺来的几坛子烈酒,大大咧咧席地而坐,举坛喝开。
又灌了一口酒,任由辛辣滋味伸展口腔,天弃低道,“在来之前,我已经把事情措置好了,不会有人怪责到红豆头上。”
天弃沉默不语。
红豆是他们统统人宠嬖的小公主,凡是受半点委曲,他们都是不乐意的。
“甚么药?”
如果胖揍能让他们消消气,再多挨几顿都行。
怨气散了,表情镇静了,让他憋屈的臭小子躺边上几近不能转动了,他看甚么都觉标致。
薛青莲龇起白森森的牙,“不能人道的药,不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