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绣一想也就通了。他的身份太敏感,到现在为止,另有些文人记念斯文儒雅学问好的先太子。若他出家了,会挡别人的道,也会被故意人抬出来做文章。
钱亦绣越想越惊骇,吃紧问道,“那你是如何想的呢?你真要回京当皇太孙,担当大统吗?”若他真有这类心机,必然要想体例把他这类心机掐灭,不能让他回京去送命。
等潘月和明儿、静儿午歇后,钱亦绣和小和尚便去了和熙园,围着西湖漫步。
小和尚被她拉着来到望江楼。潘月正在一楼厅屋的窗下给钱满江作亵衣,因为行动纯熟,很少看手上的针线,眼神更多地是看向围着她转圈圈的明儿和静儿。她的目光温和,神态安祥,唇角向上勾着。少了前十几年里的懵懂和澄彻,多了几分红熟的神韵,显得更加斑斓和顺。
钱亦绣伸手搂着他不断抽动的肩膀,轻声说道,“弟弟,你是皇上的孙子,我是皇上的外孙甥女。我们的身材里,流有不异的血脉。我是你的表姐,我娘是你的表姑,静儿和明儿是你的表妹表弟,锦娃是你的堂兄……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和他们的缘分浅,但跟我们这些亲人的缘分深呀。今后,你就把我当作你的亲姐姐,把我娘当作你的亲娘。哦,另有太后,他是你嫡远亲的太祖母。”又把他拉起来,边往外走边说,“走,去见我娘,她最心疼你,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心疼你。”
若不重视他的秃顶和头上的戒疤,钱亦绣就感觉他像本身受了委曲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