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绣安抚了一番程月,就把鸡放出去找食吃。
一场气迟误了很多工夫,现在都巳时过了。吴氏抹抹眼泪道,“我就不下地了,去趟镇上,添置些东西。她不是说我们穷得叮当响吗?我们就是要吃肉,把身子养得棒棒的。霞姑带着锦娃去地里忙活忙活,我下午再去。”又叮咛他们不要说唐氏的事情,早晨她和钱三贵要去大院当着一家子要说法。
两天没更新,抱愧。清泉此次感冒比较严峻,前天、明天都在病院输液,明天还要再输一次,上传完文文就要去病院。
程月竟牵着钱亦锦过来对吴氏说,“娘别活力,月儿会绣花,会给家里挣钱,不吃白食。”
钱亦锦前段时候跑去钱家大院玩,听到钱亦善在背“千字文”。他听了两遍,钱亦善还没背下来,他就能背下来了。一次见到私熟的张先生,就跑去给张先生背了背,还请先生多多指教。张先生之前对钱满江的印象就好,现在见钱亦锦好学又聪明,便起了爱才之心。不但送了他本“千字文”,还讲了上述那段话鼓励他,并让他有题目能够随时去私塾找他。
钱亦绣也说,“奶,我信我娘的话,也信赖我爹爹没死。我们好好过下去,等着爹爹返来。奶不是常说我爹爹聪明得紧吗?聪明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他必定会当大将军,还会给奶请封诰命。”
钱三贵坐在房檐下编篮子,好不轻易伸展的眉毛又皱到了一起。钱亦绣在地上给他画了几个图样,是小篮子、小盒子和果盘,她想等下个月观音生辰的时候拿去卖。
吴氏想骂人却骂不出口,指着她哭道,“都说你是福星,啥福星?我儿还不是年纪悄悄就去了,你还不是这么小就当了孀妇!留下一家子强大,受尽别人的欺负……”说完就失声痛哭起来。
钱亦绣大声说道,“二/奶可不要张嘴胡说话。太奶啥时候给我家忒多钱了?她偶尔给几个蛋几文钱也是看我爷身子不好,给我爷补身子的。这是慈母的一片心,我们咋好回绝?偏你说得这么刺耳,今儿我就要去问问二爷爷,当娘的心疼儿子哪点不对了?”
向来不晓得害臊的钱亦锦也红了脸,他振振有词地说道,“太奶说你们种的水田都是我爷年青时跑镖挣下的,那得值多少一百文买多少鸡蛋?也只要你这类贪婪的人,要了别人那么多东西感觉该当,别人吃你一个鸡蛋却记得牢。”
钱亦锦也从速表态,“张先生说我聪明得紧,还说如果我昂扬勤奋,定能考落第人,考中进士,像翟大人一样当大官。到时候,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本来还满心欢乐去下地的吴氏坐在小凳上抹起眼泪来,钱满霞也哭出了声。程月含着两包泪水,紧紧抿着嘴唇却没有哭出声,身子不断地颤栗着。钱亦锦扔了石头抱着她说,“娘莫怕,爷奶不会把你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