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年纪,多少年没人这么唤他了,不由抬眼细心打量来人:“你是……”
陶一平见状,立马跟上。
是不是谁家亲戚,这还真不好说,人都到村口了,瞧着那四下打量的神情,陶一平不由开口道:“看他像不识路,我要不要去给人引个路?”
闹了一场,连左邻右舍都轰动了,纷繁过来安慰,让陶正洪大失面子,勉强将邻里送出门,站在院门口还没回转,就模糊听到人说:是不是也要跟陶正根家一样,闹得兄弟成仇!
听着这话,陶正洪脸几近没黑成碳,这都说的甚么话,这能一样吗,陶正根家是兄弟妯娌闹,他们家这是伉俪打斗,底子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那也是因为你内心记得我,看着长得类似的,才会遐想到这是我儿子不是。”陶正洪反替他摆脱,随即又指着儿子道:“这是我儿子一平,一平啊,见过你周伯伯!”
“没错,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周福生哈哈大笑道,想是相称的欢畅。
儿子都是亲生的,一大师子住在一起几十年,他是半点想分炊的意义都没有,若儿子们心下不忿,终究闹得成仇,也不是他情愿看到的。
父子俩正说着话,俄然听到“吁”的一声,抬眼看去,就见村口停着一辆马车,两人看着都感觉希奇。
闷头归去坐在椅子上气了半天,想起这事的启事,跟兄弟闹腾也差得并未几了,内心更加不得劲,他自认办事公道,好好的一大师子,如何就过不到一块儿去呢!
陶正洪眼神不如何好,隔得远也看不太清,陶一平倒是看得清楚,那确切是个老者,手里还抱着个婴孩呢,倒是让人感觉奇特。
“唉,你们也是长大了,我是管不着你们了。”陶正洪叹了口气道。
“你是福生哥!”陶正洪一抚掌,脸上也暴露冲动的神采来。
“爹,回家用饭了,忙了一上午也该累了吧!”陶一平堆着笑上前:“爹,你这还在活力呢,二弟两口儿不懂事,你犯不着为他们气坏自个,不值当哈!”
那老者倒是打量起面前两人,看了陶正洪半晌,又看向陶一平,脸上顿时出现起笑容,转头看向陶正洪道:“你是阿洪!”
带这么多施礼,还抱着个奶娃,看着不像是来走亲戚的:“这位老哥,但是来村里寻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