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三人年纪不大,穿作打扮也不如何出众,但花起钱来倒是毫不手软,喜得铺子里的伴计眉开眼笑,一个劲的跟前跑后的,殷勤殷勤得挑不出半点错来。
“我如何了啊,我如许不晓得多好,多少人想跟我一块儿玩,我还看不上呢!”香枝儿扬头说道。
“瞧瞧六姐,这多干脆利落啊,多少男人汉都比不上的。”香枝儿立顿时前两步,拍马屁道。
这些年香茉儿存下的私房钱可很多,她才不消担忧会吃穷了她,一行三人,又跑去了点心铺子,香枝儿就跟个大财主似的,瞅着最贵的几样,一起瞅了畴昔。
而香枝儿倒是一回家,便为陶六平再把了一次脉,之前喝过一剂药,又睡了一觉,瞧着好了很多,她便将县城买返来的药,又添添减减的,别调配了一剂,交给了王氏。
香茉儿倒是听得目瞪口呆,指着她好半响,才说出声来:“你这是拿我的钱,来做情面呢,真是没见过比你还夺目会算计的了,别的就算了,你竟连许婆婆那份都算上了,甚么祭过她就给你吃,那还不都落你肚子里了。”
香枝儿半点没有不美意义,反倒另有些沾沾自喜:“那是,六姐你是不晓得,这过日子啊有多艰巨,你瞧我们现在都还小吧,兜里固然有两钱,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不是,传闻女人家越大,就越破钞,买标致的衣料做裙子穿,且这料子还不太耐穿,过几水便成旧衣,还得购置新的,这又得费钱,毕竟大女人家的,总穿旧衣也欠都雅,还得再买些都雅的金饰来打扮,而金饰戴久了,也会显旧,又得买新的,且金饰还总换着花腔出新的,款式太旧的也会让人嫌弃不是,这那样不要费钱的,再不精打细算着,怕是买完衣料金饰就没得钱用饭了。”
“你行了啊,得了便宜还卖乖。”香茉儿忍禁不住道,这丫头真是惯会耍宝,忍不住嘀咕一声:“也就小石头忍得了你这脾气,每天跟你一块儿玩的,要换小我,谁受得了你啊!”
“对身子骨好的东西,甚么不能吃的,你爹之前也没少吃杂粮饼子甚么的,现在日子虽好过些,莫非还养得精贵了不成?”王氏出声道。
香茉儿一哽,顿时不说话了,她还能说甚么,再说下去,便将面对两对一的局面,她连一个香枝儿都说不过,再添个小石头,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