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日到现在,就早晨吃了点儿粥,一家子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们起来后,去厨房找吃的时,正巧遇见了三舅娘。三舅娘瞧见他们以后,笑着对他们说道:“妹子妹夫啊,娘去祖堂了,这东西也都搬去祖堂了,现在用饭也是去祖堂吃了,你们如果饿了,我去让他们帮手的人给你们煮个粥?”
李小柱这话一说完,二丫哭着跑进了祖堂,她跑到曹氏跟前儿,抱着曹氏的棺材大哭:“奶,你命咋这苦啊!你活着,我娘糟蹋你,死了她还不让你安生啊!奶啊!”
到了跟前,竟是二舅娘与她家儿媳妇打斗,从家里到这儿,两人打得不成开交,现在跑道曹氏跟前来告状了。
一家子一夜未睡,昨日又驰驱了一日,现在也顾不得感慨了。他们将屋子的门关上后,一块儿躺在啥也没铺的炕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类人,今后她也不会打交道,那又何必与她多费口舌?
二丫哭哭啼啼地坐在一旁,柳氏只得在一旁安抚她,等她情感好些了,便让她哥送她归去了。她怀着身孕,咋的也不能让她在这儿呆久了。就是没啥事儿,可她婆家今后晓得了,内心头也会隔应她。
听到她这话,李小柱当场神采就欠都雅了。咋说也是兄妹一场,这是连顿饭都不让他们吃了?曹氏虽说过了,可他们今后还是得来往的,她这是逼着他们不来她屋里了?
“你这双人,这半夜的咋来这儿了?快归去!”柳氏去扶趴着哭的二丫,安抚她。
二丫说的梳子,就是曹氏死了以后柳氏给她梳头的那把梳子,那梳子梳完头发以后得撇断了,以后烧灵物时一块儿烧掉的。现在这三舅娘竟是将那梳子丢了,那不是不让曹氏在地底下好过?
进了曹氏的屋子,里头已是空荡荡的,除了啥也没垫的炕和一张桌子以外,已被搬空了。
大师在这儿干坐着,等天亮了别人来交班。
王清源还在里头?他们干啥子不归去?就为着赌口气?不至于吧?
冬至瞧着这些人,全部儿就是乌烟瘴气,以往她还觉着李家的人不成理喻,现在她竟是觉着李家人太通情达理了!
这棺材要在祖堂里放两日,第三日才上山。天亮以后,交班的人来了,他们这些守了一夜的就要归去睡觉了。
这些人,就不能安生些,让外婆走得放心吗?啊?
大老远的,便瞧见了门口停着的马车。他们走近一瞧,那马车外还坐着车夫,正歪了头靠在车壁睡着了。
“算了,你娘是个啥性子,你也不是不晓得,我们反面她计算。你奶活着就糟了那些个罪,现在人都没了,还怕这些个忌讳?”柳氏的声音,已是哑到时偶然无了。
“哎呀,你们这可返来了!我家少爷可还等着呐!冬至女人,要不你先与我家少爷归去?”那车夫一瞧见冬至他们返来了,整小我都镇静了。
李小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唤醒了。
“既是三舅娘这般说了,那我们便去祖堂吧,也正巧瞧瞧外婆。”冬至应完,拉着李小柱的衣裳,便往外头拖。
冬至有些不成置信,她拉开车帘子,果然瞧见王清源坐在马车里,闭着双眼睡着了。此人,还真是……有毅力!
“这……”车夫听冬至这般说,踌躇了。打心底里,他是想归去的,毕竟少爷和他一块儿在外头呆了这般久,如果有个好歹,那他就完了。可少爷说要在这儿等着,他如果归去了,少爷也不会放过他,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