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吃完自个儿碗里的阿谁龙虾后,抬开端就将筷子伸向汤碗里去夹,此次,不但是冬至,连二郎都是去与他抢了。他夹了好一会儿,竟是连一个龙虾都没夹起来。
“娘,他们姐弟闹着玩儿呢,您就莫理睬他们了,我们吃我们的。”李小柱将冬至夹给自个儿的龙虾又夹到马氏碗里,笑着对他娘说道。
懒懒瞧着冬至坐那儿没吃菜,她拿起冬至的汤勺,帮她舀了一勺子冬瓜汤到碗里,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喝口冬瓜汤,败火的。”
“那也是不能拿这事儿谈笑呐,这但是一辈子的大事儿!”马氏也晓得几个孩子正闹着玩儿,可这事儿不是能闹着玩儿的。
等安抚好马氏,冬至再转头时,瞧见三郎已是趴在桌子上吃着龙虾了,他的碗前还堆着一堆的龙虾壳。
这番话,但是戳中了李小柱的心了。想想那整日里给他家送柴火的小简,再瞧瞧比那小简小不了一点儿地三郎,此时竟是因着这点儿事儿就去找他娘帮手,这还得了?
“哎呀,娘,您就莫再逗哥了,您瞧瞧这天色,顿时就要黑了,咱还是从速着吃了清算清算去睡吧,一会儿还得点灯呐!”冬至瞧着那头柳氏还是不理睬二郎,便是从速着说道。
见三郎已是抱着碗不放手了,李小柱又给马氏夹了一筷子猪耳朵,笑着号召马氏:“娘,您尝尝这猪耳朵,冬至做得倒是不错。”
说完,她又自个儿去吃自个碗里的东西了。
“小柱呐,你咋教孩子的?这饭桌上咋能抱着菜不放手?二郎和三郎现在可都是华岳学院的学子了,今后走出去那都是有面儿的,如果用饭时这点儿端方都不懂,人家还会说咱家没规没距了!你也老迈不小了,咋的跟着几个孩子瞎混闹?”李小柱刚一坐好,马氏便是怒斥了这么一句。
“这碗在你跟前儿,你抢不过他们两个,还不会抱着碗呐?啊?这脑筋咋的就转不过弯来,也不晓得你是咋考上华岳学院的!”合法冬至暗自悔怨时,李小柱话音一转,竟是教起三郎来了。
说着,还委曲抽了几下鼻子,那模样,好似受了多大委曲。
见冬至知错了,马氏怒斥了两句以后,便是不再开口责备她了。
二郎规复过来了,冬至自是不会掉队了。她笑嘻嘻地夹了块藕片给三郎,“三郎啊,这龙虾辣了些,你吃多了怕是嘴里口味就中了,来,吃块清单的藕片隔下,啊?”
“男娃咋能这般没骨气?给我起来!自个儿觉着委曲便是自个儿去讨返来,哭哭啼啼的干啥子?”李小柱双眼一瞪,痛斥三郎。
冬至没推测她爹竟是会这般怒斥三郎,此时她竟是有些悔怨了,不该跟她爹说这话的。
三郎一听,双眼一亮,伸手便是抱住了面前装龙虾的汤碗不放手了。
三郎瞧着冬至这模样,倒是有些怕了。这刚还与他吵着呢,一转眼的,竟是对他这般好了,此人,咋的说变就变?
这么一想二郎拿起筷子便是伸向了装有龙虾的汤碗里,将龙虾给桌子上的人一人夹了一个。连一旁冷静吃着凉皮的懒懒也夹了一个。这么一分,碗里的龙虾便是少了很多,他又往自个儿碗里夹了两个。
三郎瞧着自个儿空了的双手,昂首盯着冬至,瞧见她竟是神采自如地伸了筷子去夹龙虾,他冷静地认栽,渐渐坐了下来,吃着柳氏顺手夹给他的两筷子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