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冬至直到返来了,才从懒懒嘴里得知她这段日子暗中跟着她家去了团山镇,庇护他们。
“对啊,大郎还得陪着他媳妇儿回三朝呐!我们咋把这要紧的事儿给忘了?孩子他爹,从速着将这车赶归去,等大郎去了他老丈人家了我们再归去!”颠末马氏这么一提示,柳氏也是想起这事儿。她撩起车帘子,对着外头赶马车的李小柱叮咛道。
杨氏他们瞧见李大郎又返来了,内心一跳,他们就怕李小柱忏悔了。以后传闻是要陪着那新媳妇儿回娘家,下午便走,他们这才稍稍放心。
“你为何要偷偷去?如果你开口了,我爹娘定是会带着你归去的。”冬至摇着头,提点着懒懒。
回三朝这事儿他自是记得的,可小叔一家子一早便是要走,他如何能拦着?自个儿亏欠自个儿媳妇儿的,今后补返来便是了,可小叔一家倒是担搁不得的。
以后李大郎早上便是在屋子里读书,下午出去逛逛,顺道以文会友。
一大早,李小柱架着马车分开了李家的铺子,这一会儿,又是赶了返来。
本来她还觉得李大郎压根儿不想与她一块儿回三朝,现在他竟是折返来陪着她去了,这便够了。
“你这孩子,回三朝这大的事儿也不说,我们本日如果走了,今后你可咋与你老丈人交代?”马氏抓着李大郎的手,责备道。
一旁坐着的柳氏满脸的歉意,对李大郎赔罪:“是我这个婶儿不记事,我们急着去都城,昨夜你爹娘过来讲那些话,我们应了,可倒是没想起你回三朝的事儿。如果记得了,明日再走也就是了,摆布也不急。你这孩子,今后有啥事儿便说,也莫藏在内心了。我和你叔儿都是粗人,心不细,怕是照顾不全!”
“世子叮咛,暗中庇护。”
“婶儿,我晓得了,今后我定是直说。”李大郎回声,答道。
因着他每日去外头走动,倒是熟谙了很多才子,那些人与李大郎倒是干系好,还时不时一块儿吟诗作对,倒是开阔了眼界。
本年二郎三郎就要去考科举了,三兄弟恰好一块儿去,有个照顾。如果三人一块儿考,李家出两个举人的机遇也就多些,到时候也是能对付沈墨轩了。再有便是今后二郎三郎他们入朝为官了,宦海上多个自家人也多一个照顾,现在她这般做,便是将大郎和二郎三郎捆在一块儿,今后相互照顾。
小娘站门口,瞧着那渐渐往前跑的马车,内心一阵不舍。
她同意这事儿,可不是因着李大柱和杨氏。这李大郎虽说读书读呆了,可那学问还是好的,他现在缺的便是那见地,是他没眼界,如果这几个月让他去都城与那些个学子多多扳谈扳谈,见见世面儿,开开眼界,他就是这回中不了,今后也定是会有出息的。
冬至瞧着他们一步三转头的,内心不由感慨,还是自个儿老爹老娘体味她。
这么一说来,她果然不是个好人,可贵脱手帮别个一回,也是因着各种由头。就是与她还算亲的大郎,她也是目标不纯呐。不过就是大郎中不了举,她还是甘心帮大郎的,毕竟李大柱和杨氏是这般了,她不想这般心正的大郎被二人糟蹋了。
李大郎来了以后,二郎和三郎去找过他们的先生,想着与先生求讨情,让李大郎来学院旁听几个月,可惜,先生分歧意,他们求了好久都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