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冬至也就放心了。自个儿的名声但是极不好的,就李子睿这般干清干净的人,应是重视这方面儿的。
“哦这个呀,是我们掌柜的从番邦带返来的,说也是种粮食。我们煮着吃了,倒是能吃,不过这东西极其寡淡,吃着没啥子胃口,客人如果图个新奇,可买些归去尝尝。”作为一个大粮店,他们但是不会为了这么点儿东西便是棍骗自个儿客人的,诚信才气将买卖做悠长。
李子睿又是摇了点头,回声道:“还真是顾家。”
冬至见他应了,挑开马车的车帘子,对着外头喊了声“费事去粮店”后,将帘子放了下来。
“到了,我们下去吧?”李子睿笑着提示冬至。
李子睿是个极其暖和的人,笑起来暖和,待人办事也极好,好似活在自个儿的天下里,与这世俗的天下格格不入,可他能在这般年事便是在太病院站稳脚根,冬至信赖他定不是大要儿瞧着这般洁净。
既然他这般说了,大师有没啥事儿,那她可就决定了。
有句话说的是未老先衰,瞧瞧她,这心机还没长大呢,内里就这般暮气沉沉的了,今后可咋办?
听李子睿这话,冬至倒是笑着摇了点头,应道:“子睿哥,你这说我倒是要惭愧了。你是不晓得我,如果真晓得我的必是不会说这话。我只是懒罢了,却不是没精力清算自个儿。家里的铺子都是我爹顾着呐,我但是啥都没做呢。”
“子睿哥,我一向这般实诚,以是才臭名昭著呢吗?传闻啊,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如果与我这心黑的处久了,怕是你内里也得黑了。李爷爷把你养得这般心善,你如果被我带歪了我罪恶可就大了!到时候李爷爷还不得找我冒死呐?”冬至梗着脖子,极其“朴拙”地劝说着李子睿。
上了车,两人对着坐着,瞧了眼劈面儿正对着她微浅笑着的李子睿,冬至只感觉瘆得慌。李爷爷这般较着的心机她如果再瞧不出来那就是眼瞎了,可自个儿实在是不想在这小的年事就嫁做人妻呐!李子睿是怎想的她不晓得,可如果他点头了,那她一人可就孤掌难鸣了。不过这李子睿这年事了还没结婚,应是个目光极高的,她怕是入不了他的眼。
她发起去粮店,首要还是想着今后铺子不卖冰激凌了便得想新的食材,可她对都城的食材又不体味,本日正巧不足暇,她去粮店晃晃,倒也好。再说,李爷爷虽说让李子睿来陪自个儿,可到底也没说不能去粮店呐!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去都城的各个粮店转转吧?”冬至毫不踌躇地发起道。
冬至即便坐在他劈面儿,却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这气味不浓烈,却始终环抱在这狭小的车厢里。
这话李子睿但是没胡说,冬至这多年了,一向便是在为她一家活着,啥事儿都是想着自家人,对自个儿倒是没花多少心机。她常日里也就是梳个浅显的发髻,身上一点儿金饰也没戴,就是那身上的衣裳,也都是柳氏去绣庄买好了布照着她身上的尺寸做的,她倒是全没花心机在这事儿上头。
“真是啥子?”冬至顺着他的话问了出来。
李子睿听到“粮店”二字,脸上神情一顿。女人家出去逛,普通都是去绣庄和脂粉铺子,哪儿有去粮店的?
“伴计,伴计?”冬至转过甚便是喊人,一个刚送走了一个客人的伴计听到冬至的呼喊,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热忱的笑意,问冬至:“这位女人,有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