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墨轩遇见懒懒时,对着懒懒咧了一个极其丢脸的笑,吓得懒懒的谨慎脏“扑通扑通”跳个不断,都不敢在沈墨轩跟前儿闲逛。
沈墨轩瞧了冬至一眼,再转头瞥了懒懒一眼,冷声道:“下去吧。”
懒懒放开竹盒子,板动手指一个一个得与冬至数着:“给我们吃的、给我们喝的、还给我们买新衣裳穿、教我们工夫……”
再次瞧见懒懒丢了一个梅子到嘴里时,冬至口中酸水一涌,刹时便移开视野,不再瞧懒懒。
沈墨轩沉默了,他头一回狐疑自个儿对他们是不是太差了。
“幕后之人呢?”沈墨轩盯着懒懒,问道。
“他们的命都是我救的。”沈墨轩理所当然道。
“王爷没中邪,是我让他对你们好点儿的,免得你们心寒。你们怎的会这般想王爷呢,白白孤负了他一片美意了。”冬至摇了点头,应道。
几近统统的部属都在心中猜想他们的王爷究竟是如何了,莫不是中邪了?
这么一天就在大师战战兢兢中度过了,等天儿再亮时,沈墨轩仍旧是对阿四和懒懒这般“亲和”,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暖和,让他们鸡皮疙瘩全站起来了。
冬至翻了个白眼,“你哪儿对他们好了,动不动就是让他们自个儿去领板子,又或者是去断崖,都没好好儿夸奖过他们。我还真是觉着奇特了,他们怎的就能这般听你的话,你又没有效绳索拴着他们,跟着你又有利可图,他们到底是为何这般忠心耿耿呐?”
“之前我们都是不怕的,现在怕了!这件事儿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去办!”懒懒说着,再次抓起竹盒子里的两个梅子,丢尽嘴里吃了起来。
懒懒一听冬至的话,立即将盒子盖紧盒子,双眼怒睁,瞪着冬至,大声道:“冬至,王爷一向对我们很好啊!我们都欢乐他之前的模样,你莫要让他再这般奇特了,还是让他变回本来的模样吧!”
“你觉着我对他们不好?”沈墨轩开口问道。
虽说她不晓得断崖是个甚么处所,但她也听到沈墨轩提过两次,晓得那不是个好处所,她还真是舍不得懒懒去遭罪。
“对你们笑不好吗?”冬至奇特得问道。
懒懒见沈墨轩松了口,当下一喜,对着沈墨轩行了一礼,应道:“多谢王爷!多谢王妃!阿九先行辞职!”
沈墨轩扶着冬至的手腕,表示她躺下,冬至会心,跟着他的力道渐渐儿躺了下来。
一刻钟后,懒懒昂首盯着冬至,问道:“你不觉着王爷对我们很好吗?”
“冬至啊,你觉不觉着王爷这两天有些奇特啊?”懒懒抽了个沈墨轩不在的余暇,问冬至,这类时候也就只要冬至能晓得到底是出了何事儿了。
“等等!沈墨轩,我都将近生了,身边儿都没人照看着,你连懒懒都打发走了,我可如何办?你不是要让我娘和我嫂子一向服侍我吧?”冬至瞧见懒懒的神情,晓得不好,当下插嘴禁止沈墨轩。
懒懒一听“断崖”二字,当下忍不住浑身一抖,神采也是“唰”地一下就白了。
“去断崖吧。”沈墨轩冷声道。
冬至再度对他无语,“你救了他们的命,可他们这多年驰驱在存亡边沿,也救过你吧,早就还清了,为何还要这般对你?”
说完,不等回话,快步逃脱了。
她现在终究晓得看法是多么有魔力了,只要你从小被灌输一种看法,你今后得设法和行动都是照着依着这个看法来,就比如现在的懒懒和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