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将线拿到嘴边,咬断后,换了线持续手上的行动,“你伯娘是想着等你大郎哥考上功名了,再给立春说个好亲。你啊,也别不上心,这村里像你这般大的女人,都能购置一家子的衣裳了,你也得早做筹算,本日没事儿,我们开端吧。”
措置完猪肝,就要开端最费事的大肠措置了。大肠吃着好吃,可要洗起来,那也是相称费事的。
“娘,过几日吧,本日我还得做晚餐呢,你看这些猪下水,特难服侍,我一会儿还得去折腾它们,如果我挨了针线,一会儿不得满是味儿啊?”冬至找了借口,对付畴昔后,眼睛往灶上看去,那锅盖上已经有白气了。她起家,畴昔揭开锅盖,内里的汤已经沸腾了。
“是该买这些了,没这些不便利,转头让你爹去买。”这些日子,家里就一个沐浴用的大木盆和一个水桶,非常费事。之前是没钱,能省就省,现在手里有些钱了,这些不能少的,也是得买了。
到了井旁,冬至用井边的一个水桶打了水上来,倒到盆里,再次将大肠搓洗了一番,然后将盆端到远处,倒掉盆中的水,再来井边,持续提水洗。这么几次五六次后,她才作罢。这个时候,她已经直不起腰了。这年初,用水还真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娘,您咋又说这个了?我这嫁早了您舍得?我看您和爹还是多养我几年吧。立春姐在我前头,伯娘都不急,你急啥啊?”冬至无法地应道。
洗完后,她才端了盆回家。回到家,她将水桶里的水倒掉,再提了装有猪肝的桶到井边,打了水倒入桶里后,再将桶提返来。
李冬至这才开口说道:“小姑,你去拿两个个碗来将汤倒走,我还得把碗拿归去用饭呢!你也晓得,我家穷得只剩下五个碗了。”
“您这还不是让着我?我说的这可都是有事理的,如果没理也就站不住脚啊!”冬至笑嘻嘻地回道。
下午的光阴很轻易就过完了,冬至将汤熬好后,调了味,每人盛了一碗。柳市氏坐在一旁,提示冬至给马氏和冬芬送两碗碗畴昔。冬至端了两碗,送去主屋。
骨头汤要熬的好喝,得用小火煲一个多时候,火候不能太大,不然很轻易烧干了。以是冬至就坐在中间,盯着灶眼里的火。
猪大肠在家里不好洗洁净,只能到这水塘里洗才好洗。这个时候刚过中午,不是农忙,大师都在家里安息,这水塘边没人。冬至找了一个好点的位子蹲下来,开端洗濯大肠。
比来李冬芬都是在李大柱家吃的,每顿都有那么几筷子肉,她看了眼吃完清汤,满脸的不屑。“看来你们家日子过得不错,另有钱买骨头。你放下吧,等你奶返来我会奉告他她的。”
柳氏见冬至蹲在土灶中间,节制火候,她忍不住开口说道:“一顿晚餐,你看你折腾的,如果大师都像你这般,那每日就为着两三顿饭,都不消干活了。”
一返来,李小柱就去地里了,二郎和三郎又去了李大夫家,家里就只要冬至和柳氏两小我了。
屋子内里太黑了,以是柳氏普通都是坐在内里绣帕子。她坐在内里,冬至天然也陪着坐在她中间。
“娘,我们家买个水缸吧,另有桶也得买两个,另有木盆,我们家得买个小木盆了。这大木盆,真重,我差点都端不起来。”冬至坐下来歇了会儿后,对柳氏提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