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二两出来,明日将二郎和三郎送到村塾去。”
柳氏起家,从床底下取出她的大木箱子,拿削发当,细细地数了一番,“家里有二两八钱三十四个铜板。”说完,柳氏顺口问了句,“你咋俄然问这个?这段日子咱家没啥要费钱的地儿啊?”
兄弟俩认错态度好,先生也不再说啥,只是让他们进屋子,开端讲学。
“大哥,穷秀才穷秀才,人家掏空家底,就为了科举,你咋就这胡涂?这新屋子能申明啥?你家不比村长家差?且不说在村里的职位,就说咱家这家底,也比不过他家。就是这屋子,你也比不过人家啊!再说,你就是比过了村长家,能咋样?有根和大郎一样得考科举,谁有个好出息,谁家就起来了,比屋子、比穿的,有啥用?”
“大郎的教员说了,他现在的才学,考个秀才是稳妥的。我供他读了这些年书,他也该拿出些服从给我瞧瞧了。大郎比有根强多了,咱家迟早能将村长家踩在脚底下。今后落第了,咱家苦日子就到头了!”李大柱见李小柱不再说话,他面带神驰地说道。
陈先生是个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先生。长年讲授的他,格外严厉。见二郎和三郎站在私塾门口,没进讲堂,他皱了眉,痛斥道:“还不出来?没见着内里的同窗都等你们一块儿上课?”
第二日一早,二郎和三郎被叮咛清算一番,然后被李小柱带到村里的私塾去了。
“他爹,你咋这俄然,将二郎和三郎送私塾去了?咱不是想好了,来岁让他们去考华岳学院的吗?”
回到家时,柳氏带着三个孩子已经睡了。听到他返来的声响,柳氏抬起上半身,借着月光看清人。见是李小柱返来了,她提示道:“锅里另有热水,你盛起来沐浴吧。”
李小柱放下锄头,转头看了眼李大柱新起的屋子,叹了口气,说道:“咱家咋样也得出个当官儿的,以往我是想着大郎那孩子有悟性,将来有出息就成,咱家两个小的会认字就成。现在……年老是靠不住了,大郎那孩子,悬……”
李小柱说完,不睬会柳氏吃惊的神采,拿了水桶到内里冲澡去了。
“你懂啥?连好屋子都没,人家凭啥看得起大郎?不止屋子,今后我要给大郎吃好的穿好的,我要让他在他那些同窗面前抬开端来!”李大柱已经没法节制本身的情感,整小我已经处于发作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