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儿,还缺几个窗帘?”香玉抱起一个丰富的提花缎子问。
香兰也就不再矫情了,嘿嘿笑着也收下了。这么一大卷料子但是能做好几件衣裳的,这份礼不轻呀。同时又感慨香玉会做人,如许的女人谁不喜好呢。
“唤醒你干啥?”谭墨将她扶起,轻柔地说:“这两天你也累了,应当好好歇着。等着,我去东屋拿吃的。”
可洛腊梅仿佛没发觉似的还是来回地在院子里走着,脸上的笑容就没伸展过。
她口中的洛虎子睡得迷含混糊的,听到姐姐这么说,忙道:“是啊,我都看到了。香玉那死妮子还抱着好几卷布送人呢,真是馋死我了,娘,也给我弄身新衣裳穿吧。”
“但是人家香玉从没在集上卖过香!”洛腊梅稳定了下情感,又道:“那教咱制香的人也不是好东西,这香是真毒啊。娘,你不晓得,镇上有个闺女就被这香害得失出了明净,吊颈死了。如果让人晓得这香是我们做的,你感觉里正会咋办?这村里的人会咋看咱?”
一家人被她这声吼吓到了,顿时哑口无声。
“嗯,这个不错,三嬷嬷穿了必然都雅。”香玉笑道,再看另一卷一样是暗花府绸料子,不过色彩是丁香色,也很合适素娘的气质。
一会我给三嬷嬷和素娘找卷能做衣裳的料子,她们也累了两天了,说甚么也不能白手归去。蔓儿,来帮我找。”
香玉呵呵笑了两下,犯了小小的含混,又躺下睡了。
洛腊梅气极了,呵叱道:“爹,你这是说的啥话?”
“哦,那好。那咱就收下了。”洛蔓儿笑嘻嘻地收下了,看着香兰道:“香兰姐,拿着吧,大不了我们今后多为香玉做点事不就是了?谁让香玉是我们内里的小富婆呢!”
香玉本来就想留下,谭墨这么一说更果断了她的动机,“好,那就都留下。”
“哦,学,学!”洛虎子摸着头走了,他都十三了呢,再过两年就能说媳妇了,这事儿得听他娘的。有了他姐这制香的本领,如何也饿不着。
但是村里的洛大嘴一家就不是这个氛围了,闷闷的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洛腊梅越说越怕,到最后说的她自个儿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忙叮嘱道:“爹,你清算下,去山上把咱剩下的下角料都烧了。娘,我们好好打扫下香房,再做点端庄香。这东西我看不能再弄了。虎子啊,你也别闲着,在门口看着点人。”
“你哪能跟你姐比,你姐能赚银子,你呢?”大嘴媳妇脱下鞋底就想打。
香玉将布好说歹说的让三嬷嬷和素娘收下了,这二人明天就不来了,鱼塘那边的事还挺多的。
谭香园里,安静安宁,只听到草丛内的蝈蝈声,吱吱地还挺有旋律感。
香玉小脸一沉,“如何不可?要不是你们帮我,这些东西我还不晓得如何归置呢!你们看,这么一堆布,像这类的棉布多的是,也值不了几个钱儿,就拿着吧。
谭墨端着热乎乎的饭菜出去后,发明香玉又睡了,便一边等着饭菜凉下来再叫她起来吃。让香玉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儿。
洛虎子不乐意了,他正困着呢,梗着脖子道:“为啥?我不干,这香又不是我弄出来的。”
三人便扑在那堆布上翻来翻去找合适的,嘴角的笑就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