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洛腊梅为何投湖?”张知进也打起了官腔,说道:“你乃是新进的举子,过未几时便要殿试,这事儿如果不说个清楚明白,置全天下的读书人的脸面往哪儿搁?”
听着大师的轰笑声,他反而不气了,拍拍身上的官袍,很牛气地说:“没传闻过红袍加身?本官乃是京兆府尹!”
那宣旨太临四周看了看,百姓们一片片地跪下了。香玉和谭墨也混在此中跪下,天然是不会昂首的,他们怕赶上熟人。
以是,大李氏面对洛腊梅咄咄逼人的哭诉一点辙也没有,只好站在一边用力绞着帕子生闷气,再嘟囔两句别无他法。
洛腊梅强忍着疼痛,昂首一看,哎呀,竟是个穿戴红袍的官儿!
说着,谭墨指了指皇宫的位置。
身边人当即大呼道:“尔等还不给大人跪下!”
香玉和谭墨藏在人群中看张知进审案,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张知进是哪一伙的。
“你这恶婆娘又是何人?”京兆府尹张知进大怒,竟然有人在她面前打人,这的确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呀。谁不晓得他就是都城的父母官儿,大大小小的事儿他说得算!
谭墨凑到她耳前小声说:“张知进为人还行,哪方都不获咎,哪方都不厚交,只听上面的。”
香林书却一本端庄道:“门生还是跪吧,父母皆跪,门生焉有不跪之礼。”
“呜呜,大人啊,民女洛腊梅,求大报酬民女作主呀!”洛腊梅也很会装,那眼泪说来就来,归正此时的她也没了那些个顾虑,爬着往京兆府尹的脚前,哭诉道。
话毕,楚天生便站到了花倾城跟前,一副农家男人护媳妇的模样,梗着脖子道:“你又是谁?看你穿得像个花公鸡似的,这么大热天里不热吗?”
京兆府尹四品官儿,平头老百姓按理来讲跪他也跪得着。纷繁筹办着。
但是未等香林书辩白,鸣锣打鼓的声音便来了,紧接着,为首寺人那特有的锋利嗓声响起,“圣旨道!京兆府尹接旨!!”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洛腊梅身上已经是半干了,但是这毕竟还不是三伏天,风一吹还是凉嗖嗖的。她的神采奇差,此时的她完整没有半点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