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穿戴一身锦缎衣衫,戴着把长命锁,满身高低金饰足能卖几百两银子,这些都存入了老香家的库方。那身标致衣裳被香雪夺来穿了好长时候,明显穿戴小很多。
香玉头一次熟谙到老香头的贪婪,本觉得这老头是个好的,没想到他们一家都是一起货品,怪不得成了一家人呢。
转而看向谭墨,泪眼汪汪道:“谭大哥,我要告官。告他们拐卖女子,逼良为仆。花多少银子算我借你的,好吗?”
最后谭墨又付了五十两银票,换回了香林书的报恩文书,接下来就只等香玉的新户籍落下来就完整离开老香家的恶梦了。
谭墨道:“好,香玉说如何就如何?一吊钱不是吗,我刚才就说过给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吊钱扔给老香头,“立个字据。”
快走两步就能拿到报恩文书了,可离香林书比来的香雪俄然发难,一把抓过报恩文书,笑道:“嗯,文书在我手里,想要的话就付五十两给我小哥,然后再把那倆秘方写给我。要不然……”她两手做撕扯状,“你晓得的!”
香玉当初穿的衣裳还被她压在箱子底下,那是她见过的最标致的衣裳,舍不得给。
大李氏一条帚疙瘩甩了畴昔,“你个贱妮子,还告官,你这是不孝,违逆。把稳县老爷把你沉塘,进了我香家没那么轻易出去,没门儿!”
“甚么?”香玉怒了,瞪着眼睛看小李氏,“你颠末我的同意了吗?凭甚么把我说送人就送人?你们这跟拐子有啥辨别。是不是我在河边时也是被你们如许拐来的?”
香木跟一众孩子趴在门外偷听,听到小李氏这么说,不管不顾地排闼道:“娘,我不娶香玉,香玉那么丑。不是说好了,给二舅做媳妇吗?二舅整天不干活,长得又老又丑,刚好配香玉。”
“你……”香林书仿佛第一次熟谙香玉,他完整不晓得香玉会这么刁难他。看着面前笑语盈盈,眼神中却恨意满满的香玉,影象一下子就拉到了香玉被二哥拉返来的那一天。
“这……”洛宝田有些为莫非:“这从户上除名的话,就必须得新立户,破钞上……”
里正摸了下胡子,悄悄瞅了一眼谭墨,才道:“说的是。老香叔啊,你还是说说那秘方吧。你们说这丫头偷了,这丫头说没偷,只能用这个别例证了然。”
老香头看了一眼香林书,发觉后者沉着张脸还是不说话,又看向大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