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能叫赶他们出门呢?”
“爹?您不是吧……”顾成礼装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冒充张口结舌的看着顾长庚,好半晌以后才一脸‘沉痛’的说道:“豪情我方才说了那么半天,您是压根就没听出来啊?”
顾成礼装模作样的想了好一会儿,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这可不好办啊……”然后又俄然一下提大声音,说道:“哎!有了!”
“我不是!我不是灾星!我不是灾星……”
顾成礼住嘴以后,顾长庚伸手指着他,连续点了好多下,才说:“你究竟那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徐闲一个孩子,他……他是做了啥事获咎你了吗?如何你这嘴里,就没他半句好话?”
顾成礼的话音一落,徐闲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出去,一开端声音听上去有些锋利,到前面却垂垂低了下去。
顾成礼伸手一拦,说道:“爹,您让他跑呗,他一个小孩子,腿那么短,还能跑多远不成?最多啊也就是躲到院子外头罢了。”
说话间,顾成礼也跟着皱起眉头来,再次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嘴里说道:“嗯……要不然如许,归正徐闲今后也是老二一家的人,我们让老二媳妇另有有福,跟着一起搬畴昔……”
“这都不住一块儿,也不一锅用饭了,总该克不到我们头上来了吧?”
顾长庚闻言,说道:“甚么四分五散、人丁残落?尽在这里胡言乱语。”言语中,倒是带了几分不肯定。
……
“大哥你过分度了!”顾成信猛的站起来,冲着顾成礼大声道。说完,不等顾成礼接话,就风风火火的追了出去。
“爹,您这是舍不得丢掉一个能够入赘的上门半子吧?”顾成礼一脸恍然的看着顾长庚。
说着,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做出一副了解的模样道:“也是,我们有福毕竟是定过亲了,这如果把他送走了……今后有福只怕也不好再说亲。”
顾长庚则指着顾成礼,满脸责备的说道:“老迈你……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徐闲返来!”看徐闲往外跑,本来因为顾成礼的话有些心神不宁的顾长庚顿时就焦急起来,一边开口冲着徐闲的背影喊,一边作势要追。
顾长庚天然是不附和的,皱着眉头看着顾成礼,说道:“瞧你出的甚么馊主张,他一个六岁多不到七岁的孩子,这单独住到村尾,伤害不伤害的先不说,他会洗衣服、会做饭吗?要如何过日子啊?”
“二叔公在村尾不是有套屋子空着的吗?我们去找二叔公,把那套屋子租下来,拾掇拾掇,让他住村尾去。咱每旬给他送一次口粮,也饿不着他。只是不住一块儿,不在一锅用饭罢了。”
“你就不想想,徐闲他但是有福的将来夫婿,等有福一及笄,就要入赘到咱家来的。如何就不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