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长庚的话,顾成礼身子一僵,不晓得应当如何接话。
说着,顾成礼摇了点头,持续道:“得,这事儿吧,也没体例。我晓得,您对老二是慈父心肠,放不下他。您如许,我们做儿子的,也不能拦着不是?”
“只怕最多,也就救返来个四五成吧。”
“我……”顾成礼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缓慢的想着本身应当如何接话,成果发明本身仿佛真圆不畴昔了,干脆把心一横,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看着顾长庚说道:“爹,我感觉吧,这事儿您真是怪不得我啊。”
说着,再次用沾了姜汁的衣袖擦了擦眼睛,抬开端来,红着眼,含着泪,一脸‘绝望’的看着顾长庚:“虽说父母在,不分炊,可……好歹要也给我们老顾家留点但愿,免得全让阿谁灾星给祸祸了。”
“但是爹,您让我养徐闲那么个既不是咱家的血脉,又还克父克母克亲的祸患子,我是真不肯意啊……”
“本大哥天爷如果赏光也就罢了,如果老天爷发了脾气,在田里头稻子灌浆的时候刮大风下大雨乃至下雹子……真碰到这类环境,您说,就凭咱家现在这点劳力,还能把田里的稻子救返来?”
“要不然,这家里的日子,只怕是没法过的。”
“爹啊,今儿个就当是儿子不孝了。”
“我把话撂这儿,就三条,要么,您把徐闲送走,让他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要么,您让老二媳妇带着徐闲和有福,一道搬去村尾,和我们分开吃住。要么……您还是把家分了吧,把我分出去单过。”
……
“另有老二媳妇,动了胎气,只能躺床上歇着养胎,这抓好药,炖老母鸡,费些银钱也都是应当的。谁让她肚子里怀着的,是老二的儿子呢。”
“你威胁我?”顾成礼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戳着顾长庚的心窝,再他悲伤到绝望以后,人反倒是沉着下来了,看着顾成礼说道:“你就不怕,我甚么都不分给你,就让你净身出户吗?”
“爹,不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体恤您,您想想看,老三带走的赋税,老二媳妇吃的那些药和好东西要花的银子,都不是小数吧?”
顾成礼的眉毛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双肩也松松垮垮的往下沉,低了头,做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好半晌以后,才幽幽的开口:“那爹您把我分出去吧。”
“我们连自家人都快养不活了,又拿甚么去赡养别人家的孩子?又凭甚么要去养别人家的孩子?”
“我身为长兄,养着过世……哦,不,是失落。养着失落的兄弟的妻儿,那是应当的,我没甚么二话可说。”
“你是来索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