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也是打小就在地里干活的,到现在别说我和我媳妇,便是我儿子也都在地里干活了。这么多年下来,对于这个家,我们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吧,如何就分不得产业了?”
比手更疼的,天然是顾长庚的心。不过,听到有福老练而又不失体贴的话以后,顾长庚的内心头总算是好受了起来。
顾成礼正说得努力,俄然被顾正清一拐杖打了个正着,顿时就不满的嚷起来:“三叔公,您干啥啊?好端端的打我做甚么?”
顿了顿,又忿忿的道:“摆布明天禀了家以后,他此后的日子过得是好是坏,都是他本身的事情了。”
“咱家的屋子是祖产。另有那些水田,有一半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旱地里头最好的大泥土也全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另有太祖爷赏的地,那是赐给咱家的,我也是咱家的人,如何就分不得了?”
有福和有墨本来也被顾成礼的无耻深深的震惊了,这会儿听到顾长庚的声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俱都体贴的看向顾长庚。特别是有福,她本就在顾长庚的身边,见状赶紧将顾长庚的手捧起来,凑到嘴边去吹,一边吹,一边一脸肉痛问:“阿爷,您疼不疼?有福给您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说道这里,顾成礼看顾长庚的脸越来越黑,便又赔笑着道:“当然了,我们家爹娘都在,我如果硬要七立室产,那也太不通情面了。”
都是他的错。早晓得这孽子如此的不成器,如此的……就不该将这孽子生下来。
现在面对着顾长庚,顾成礼真的是涓滴不觉没有畏敬之心了,还是没脸没皮的还价还价道:“别啊爹……您就算要平分炊产,我起码也该得个三成半吧。哪怕您要偏着他们一些,好歹您也该应当给我三成啊,这两成太少了!”
顾成礼的话越听越不入耳,连里长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只是他被呛得短长,倒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着,看向顾成礼,又道:“就两成,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再开口,语气里头是藏也藏不住的怠倦:“那你说说,这家要如何分?”
“我奉告你啊,这分炊不管你爹给你多少,那都是念着父子情分,才给你的。要我说,就你这类混账东西,让你就这么净身出户,那才是本分!”
如许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当着里长的面,说出这些无耻无德的话来,把脸都丢到外村去了……他这个当爹的,都感觉非常的惭愧和尴尬,偏说出这话的人,还无知无觉……
“咳咳咳咳……”顾成礼的话一出口,连正端了茶在喝的里长都被呛到了,止不住的一阵猛咳。
顾成礼脸上堆满了笑,腆着脸说:“宗子担当家业,普通担当的起码都是七成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