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刘氏也确切是累了,竟然就那么靠在椅子上,不一会儿竟然就迷含混糊的睡着了。
瞥见有福指向本身,不等有福开口,徐闲就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嗯,是我说的。”
……
顾刘氏心中更加打动,柔声说道:“好孩子,阿奶没事。阿奶是老年人,本来就觉少,不碍事的。你们还小呢,不好好睡觉不长个的。乖,听话,先归去睡觉,明儿个再来看你们阿爷。”
徐闲殷勤的将椅子往床边拖了一些,嘴里说道:“是啊阿奶,您就靠椅子上躺一躺,我给您打扇,保准不让蚊子咬您。”
“您还是在椅子上面歪一会儿,打一会儿打盹吧。就算是睡不着,您能闭着眼睛歇息一下,也要好一些。”
顾刘氏说着,在椅子上坐下,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她下午也是干了一下午的活的,返来以后还帮着顾李氏筹办了晚餐,说不累那真是假的,能靠着歇一歇,那也是好的。
顾刘氏赶紧点头,说道:“是啊,烧得浑身通红滚烫,偏却一颗汗都不肯出。”一边说,一边去看顾长庚。
“好,好。”顾刘氏眼中泪光闪动,情感很有些冲动,看着三个孩子说道:“都是好孩子,那阿奶听你们的,就在这椅子上靠着歪一会儿。”
有福在拧手巾的间隙扭动着身子撒娇:“不嘛阿奶,起码您要让我们比及李大夫伯伯来看过了,等阿爷喝了药,我们再去睡嘛。”
“不要!”顾刘氏话一出口,三个孩子就异口同声的点头回道。
看一眼又问:“顾老爷子先前真的是发了高烧?还说胡话?”
李大夫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酒味,等进了屋,直接张口就问:“顾老爷子这是喝了酒吗?”方才问完,就看到屋子里三个小孩仿佛是在给顾长庚擦身材。再细心一看,忍不住又问:“你们这是在给顾老爷子擦酒?”
“够的,够的。”顾刘氏赶紧点头,又小声道:“老四啊,你如许做是对的,咱家现在固然不比畴前,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你等着,娘去拿鸡蛋。”
说着,有福看着顾刘氏又道:“阿爷如许,明天早晨阿奶您必定睡不好,要不您先在椅子上歪一会儿吧,我们先守着阿爷,给阿爷擦酒。四叔不是请大夫去了么?转头李大夫伯伯来了,您还要忙的。”
三个孩子已经让开了床边的位置,顾刘氏一眼就看到顾长庚现在的环境,欣喜的道:“咦?老头子这烧退了?”
“倒是个好体例。”李大夫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哎,娘,我晓得了,您放心吧。”顾成信点点头,拿了鸡蛋和糖罐子出去了。
李大夫用手背碰了碰顾长庚额头,又在他脖子上、手上、背上摸了摸,说道:“烧是没退完,不过已经好多了。”
“真的假的?”李大夫心中猎奇,快步往床边走去。
说着,从米缸中间的坛子里摸了四个鸡蛋给顾成信,又把糖罐子给他,说道:“这罐子你也一道拿出去,让你三嫂看着放,千万给成梁说,一会儿还要费事他再陪你跑一趟。”
顾成信领着李大夫进屋的时候,顾长庚的高热已经垂垂退下去了,人也不再说胡话了,只是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嗯。”徐闲再次用力的点点头,有些对劲的说道:“我听师兄说,我师父可短长了。”说着,想到本身俄然就被送下山来,又有些泄气,将头微微低了,小声道:“可惜,他要闭关好久,不能再照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