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这大中午的,叫外人听了多不像话。”顾成礼先冲着顾孙氏说了一句,然后才挤出一些笑来,转头看着顾长庚说道:“哎,爹,您别活力,有庆娘她呀,这也是被急的。”
顾成礼闻言顿时急了,哭丧脸说道:“爹,您可不能如许啊,有庆那是您的亲孙子,大孙子啊!”
一进院子,顾孙氏就直奔堂屋门口,也不出来,就一屁股坐在堂屋门口的地上。实在她本来是想坐在院子里的,但是院子还是湿的,她坐不下去。
顾长庚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不悦的开口道:“老迈媳妇……”
“以是呢,我们就只是简朴的清算了一下,想着应当没甚么的。”
“净说甚么阿爷是不是不疼他了,不爱他了,不拿他当孙子了……要不然为甚么让四叔给别人家送鱼,都不给他吃……”
“爹啊,您也晓得,村尾二叔公家那处屋子啊,都一两年没住人了,实在是褴褛得不像话,我们搬得又急,都没能好好的补葺补葺。这搬出来以后再补葺,到底是不便利,也不敢大修,当然,也没那么多钱来大修,毕竟您分给我们的钱,也就那么一丁点。”
说着,用脚尖悄悄的踹了踹仍旧坐在地上的顾孙氏。
总之一句,本年这秋粮,算是稳稳铛铛的,能收回来了。
顾长庚面沉如水,看着前面走上来的顾成礼,冷声问:“成礼,你媳妇这是如何回事?”
顾长庚气得颤栗,大声喝道:“成信,大石,一力,你们去,把顾成礼给我丢出去!”
顾成礼换上一副可惜的面庞,冒充想了想,说道:“要不如许,爹,您给我百八十文钱吧,一会儿我去看看,能不能买几斤鱼返来,到时候啊,就说这是爹您特地给有庆留的。”
地里的大豆,也都好好的,没有倒,更没有沤烂。
顾成礼脸上一喜,嘴里道:“还得是我娘疼有庆啊……”
“我们一家四口,连处站的处所都没有啊,更别说好好睡觉了。不幸我们有庆哦,他才那么丁点大啊,早晨困得不可了,只能爬在爹娘的背上眯一会儿啊,这眼瞅着都抱病了啊,也没小我来瞅一眼,体贴体贴他啊。”
顾孙氏的行动让堂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当然,实在也算不上是客,上门的是不久之火线才分炊分出去的顾成礼和顾孙氏。
雨明天上半夜就停了,顾长庚他们上午就出去做了半天活,中午还在用饭的时候,不速之客就上门来了。
收到提示,顾孙氏又扯着嗓子拍着腿干嚎起来:“哎哟我们有庆命苦啊,爷不疼,奶不爱,爹又没本领,想吃个鱼都吃不到啊……”
“都是我这当爹的没本领,又嘴笨,说不来话,老是让您曲解,惹您活力。”
“谁成想这几天下大雨,屋子到处都漏雨,把粮食被褥柴火都打湿了不说,屋里头都快成水田了,连处下脚的处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