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本来已经排到了交税的桌子面前,乃至已经将要交的布匹和银钱都堆到了胥吏面前,听到有墨的声音以后,就连东西都顾不得收,名字也顾不得说,直接就焦急的往有福有墨这边过来了。
“你们知不晓得我们乐途县的新任县太爷,是新科的进士啊?进士懂不懂?那是皇上老爷子的门生,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大老爷爱民如子,苦百姓所苦,这才求了上官,准他从衙门里拨款,去湖州给你们这些愚民采办桑苗,免费赊给你们栽,你们不承情不说,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歪曲我们,歪曲我们的彼苍大老爷!我看你们一个个的……”
四周的百姓大多讪讪。
“我方才就感觉不对,她就站在我中间,直愣愣的瞪着那布告的方向,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样。”
“有能够哦,要不然县太爷如何会谁都不派,单单派了他们来我们村?”
“并不是成心的,冲要犯县大老爷,冲犯各位官差老爷。还请官差老爷谅解则个。”一边说,一边再次冲着胥吏欠身。
“您感觉呢?”
“我瞧着挺像的。”
“我们又没犯法,官差老爷你凭甚么抓人?”
老百姓大多是惊骇官府的,以是胥吏一开口,那些人就都不敢再说甚么了,纷繁把头低下去。但是也总胆小的人,埋没在人群当中,捏着嗓子说话。
胥吏的神采总算好了些,说道:“还算有个会说话的。”
“是啊,是啊,我们也没说啥啊……”
顾长庚焦急看有福的环境,对这些群情并没有理睬,但是听到有人说要种桑树,就往这边来胥吏却气得脸都快抽筋了。
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重新顶传来,锋利而激烈的刺痛感。就仿佛每一根头发丝都变成了钢针,正在齐齐的往她脑袋里头扎普通。
“别是中邪了吧?”
“可不是嘛,先前她过来的时候,还撞着我了,成果你猜如何着?”
胥吏气得跳脚,忍不住骂:“混账东西!你们这些愚民!愚民!”
有福醒了,顾长庚也终究故意机和其别人说话了,当下就扬声道:“劳各位宗亲、乡邻挂记了,我们有福这不是中邪,只是当初落水留下的病根,俄然发作了罢了。一会儿就好了,没甚么大碍的。”
“官差老爷,您咋能骂人呢?”
看到有福的模样,有墨慌得来六神无主,一把将她抱住,嘴里声声急唤:“mm,mm你如何了?你别恐吓三哥啊mm……阿爷,阿爷,您快来看看mm啊……”
自从顾成礼强行分炊事件产生以后,顾长庚在村庄里的威望就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