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猫腻,谁信呢?
只是,想到客岁每季三四两、四五两银子的卖,现现在却硬生生的缩水了这么多,搁谁内心头不滴血啊。卖完茧归去就嚎啕大哭的人家,真真是大有人在。
“我已经带着人把我们县统统能让人出入的路口,全都设好路障了,包管一个外埠的客商,他都进不来,一颗本地的蚕茧,它都出不去。”
如果别的东西,他们还能够放着,还能够等着。
曹立闻言,顿时就满脸堆笑,拍着胸【脯】看着左松源说道:“姐夫,我办事儿,您放心就是了。”
但是,恰好蚕茧这东西,是最不能等的。最多十一二天,蚕蛹化作蛾子,茧可就废了。
顾长庚家里头丧失最重,除了育种的银子没拿到以外,他们只这一季在蚕茧上的丧失就有十多两银子。要晓得,他们但是把家里头几近统统的沙土和二泥土都拿出来种了桑树啊……
县城里头,昔日里人见人厌,人见人躲的地痞恶棍浪荡子们摇身一变,一个个都成了新开张的‘曹氏商行’的管事伴计或者是衙门里头临时抽调的皂隶。
左松源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饭菜,喝了一口汤,才看着曹立问:“我吃的这饭菜如何了?有肉有菜有汤,饭也是白米饭,挺好的啊。”
“不可,不能如许下去了!”正踩在小凳子上切菜的有福猛的将手中的菜刀重重的往菜板上一剁,嘴里狠狠的说道。
看着心疼本身的阿爷难过成这个模样,有福内心头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乐途县的蚕户在晓得本年蚕茧的收买代价的时候,几近都要疯了。十文,一斤竟然才给十文钱!如何不去抢呢?
乐途县的老百姓,真的是含着泪、吞了血、忍着痛的,把自家辛辛苦苦养出来的蚕茧卖掉的。
而这个新开的‘曹氏商行’是现现在乐途县独一一家收买蚕茧的商家。一斤茧十文钱的代价,也恰是他们开出来的。
笑毕拍着曹立的肩膀夸道:“我说阿立啊,要提及来,你们兄弟几个里头,还真就是你这脑筋管用,姐夫这返来任上,带你来是对了的。”
但是,让他们更加气愤的是,新来的狗官竟然以他们吃住在衙门,没有给留宿和饭食的钱为由,连他们的役钱都扣了。更离谱的是,蚕种的代价,竟然又翻了一倍……
“那就好。”左松源点点头,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姐夫是为官之人,最忌贪酷。如果稍有差池,这罢官事小,丢命乃至扳连一家长幼,那可就事大了啊。”
坐在灶门前帮着烧火的徐闲被吓了一大跳,看着有福有些错愕不定的问:“有福你如何了?甚么不能如许下去了?”
以是,到了第二季,顾长庚他们也还是去了县城里头育种。不为别的,就为乐途县的老百姓,能有蚕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