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蚕种如果遵循之前杨大人在的时候的代价来算的话,实在也赚不了多少钱,每季就比我们去县衙育种多赚一点点罢了。”
沈时行不轻不重的在有福的头上拍了一下,说道:“收起你那副神采,本少爷固然是在商言商,可本少爷不是奸商,我们沈家行事,向来讲究个互利互惠,不会行甚么恶事。”
说着,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就是……”
“不如,你们就在自家育种,让县里的百姓们直接在你们手上买蚕种,只要代价稳定,我想,百姓们应当更喜好从你们手中采办吧。”
“并且,我们去县衙育种,是算了劳役的。”
一听沈时行的话,有福就警戒起来,思疑的看着沈时行,好一会儿才说道:“无事献殷勤……沈四少爷,您究竟想干吗?”
沈时行竖起一根手指,在有福面前晃了晃,说道:“小丫头,本少爷只说一句话,你懂就懂,不懂就算了。”
统统还没有吐完丝的蚕茧,都一排一排的,挂在竹子做的架子上,茧壳摸着另有些软,但是,不管是晃眼看去,还是靠近了细心看,那些茧壳都是洁白无瑕,几近没有半点污渍的。
“好吧……”有福也感觉沈时行的话有些事理,便看着沈时行道:“沈四少爷您的前提是甚么?您先说来听听?”
“没甚么。”沈时行笑着点头,随后看着有福说道:“本少爷倒是有个主张,你听不听?”
“就是甚么?”有福看着沈时行问。
“真的假的?”
这也就罢了,关头是,仿佛这全部村庄,每家每户的蚕茧摸上去的软硬程度,都是差未几的。
沈时行当即说道:“前提很简朴,凡是在你们家订蚕种的农户,都要签订一份左券,收茧以后,统统的茧都只能买给我们沈家。当然,你们家也一样。”
有福把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说道:“不可不可,如许一来,岂不是您说蚕茧是多少钱一斤,我们就得以多少一斤的代价卖给您?您如果用心压价如何办?”
沈时行也不在乎,摸着下巴说道:“既然从选种到蚕种的保存再到育种,都是你们一家人独立完成的,乃至连种都是你们本身挑了来留的,那为甚么你们非得要帮县里头去赚这个育种的钱呢?”
有福顿时不满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沈时行,拖长了声音道:“哎,沈四少爷,您甚么意义啊?”
“你这小丫头,如何不听人把话说完啊。”沈时行说着,自顾自的开口持续说道:“蚕茧的代价随行就市,并且,本少爷还能给你们吃颗放心丸,不管市场代价如何,本少爷包管最低收买代价,不会低于三十文。上不封顶,下有保底,本少爷够诚意吧?”
也就是说,统统的蚕茧的收成时候,都是差未几的。
“如果遵循阿谁被抓住的狗官定的代价来算的话,别说大师会有定见,就是大师都没有定见,我们也不能那么心黑啊。”
每间蚕室的地上都铺着一层洁净而又枯燥的草木灰,听有福说,那些灰是每天都要扫,扫完以后又要重新撒上的,为的,就是吸湿,如许收成的茧壳才会更加枯燥,品格也更好。
有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时行,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有福一脸高傲的昂首,看着沈时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