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把我沉塘,让他们拿大石头块子砸死我。”
“你不要这么说,我听着难过,有福,我难过极了。”
内心的那些莫名的纠结本来就够她煎熬的了,再加上这天徐闲的寸步不离,更让她压抑得将近崩溃,再听到徐闲说如许的话,有福内心真的有些火了。
“有本领你就去啊!”
徐闲呆呆的看着有福,一脸受伤的神采。看有福持续往前走,就又跟了上去。
“徐闲!你可真有知己!”
“他说的话,我必然要听,他让我跟着你,我就必然会跟着你。”
“你生,我生。”
“不就是欺我无父无母无族人支属,无人能够替我做主吗?”
徐闲红着眼,睁大了眼睛,看着有福,一边说话,一边无认识的,闲逛着脑袋,一边还要抽一抽,吸一吸鼻涕,眼泪也啪嗒啪嗒的,一滴一滴往下落。
有福心中沉闷,就有些不择路,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靠近村口的那块坡地。
“我甚么都没说呢,我就是,我只是……”
跟着有福走了一起,看她果然走到村口来了,徐闲俄然就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你还说你不是想着那小我,你若不是在想着那小我,为甚么好端端的,要走到村口来?”
“你去嚷嚷吧,去大街上嚷嚷吧,最好让统统人都晓得,我顾有福,就是那么恬不知耻,就是那么不要脸……不遵女戒,不守妇道!”
有福收敛了情感,面无神采的看了徐闲好一会儿,才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徐闲,你看看你本身,那里有男儿的模样。”
“婚约?娃娃亲?甚么狗屁婚姻,甚么狗屁娃娃亲?又不是我本身情愿的。定的时候我晓得吗?我点头了吗?我甚么都不晓得。我娘刚将我生下来,我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你这么一个娃娃亲,当时候,我连头都不会点!”
“我本身不肯意,谁也别想勉强我,哪怕就是把我沉塘了,我也不怕!”
“我奉告你徐闲,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做甚么,你就做你的去,我不拦着你。你去奉告我阿爷,奉告族长叔祖,奉告全村人,奉告统统人,你爱奉告谁就奉告谁去。”
“我没有爹,没有娘,没有阿爷阿奶,没有叔伯兄弟,我只要我师父一个亲人。”
哪怕话说完了,也一向如许。
“顾有福!”徐闲也终究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朝着有福低吼道:“阿爷是阿爷,阿奶是阿奶,二婶是二婶,你是你!我说的是你,你顾有福欺我。”
“我不晓得,我真的不晓得如何才是好好的,好好的对你。但是,但是我必然要跟着你。”
“我……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也,我也和你一样啊,我甚么都不晓得。我当时候也甚么都不晓得。”
“顾有福,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如许的人,你,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身上的衣服,你脚上的鞋,春秋的袜子,寒冬的袄子,哪一样不是我阿娘,我阿奶,一针一线缝出来的?现在你的衣服鞋袜,也是我阿娘给你洗的!”
“我奉告你,想都别想!”
“你死,我死。”
有福走几步,就回身转头看着徐闲问一句,徐闲甚么都不说,也不点头或者点头,就只是一脸受伤的看着她,然后,在她往前走的时候持续跟着。
“我晓得甚么?”
回身快走两步,到了徐闲面前:“那小我?你直接说是莫大哥不就好了。是,我就是如许的人,我不要脸了,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