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鸿开了库房,把家里头的银钱和明天连夜从铺子里头调的银钱全都装了车,又召了家中大半的护院和仆人,筹办把他们一起派出去。毕竟现在固然还算承平,可这么多的钱,没人护着的话,也是不放心。
“你现在能想通,爹已经很欢畅了,你就不要再心有惭愧了。”
林彦鸿欣喜的点头,说道:“都是一家人,那里有甚么谅解不谅解的呢。”
更何况,到时候押粮也需求人。
“我晓得。”林彦鸿沉声道:“以是,我的筹算是,吃过饭以后,你就和林茂去邻县买粮,多带些现银去,至于我们县,就由我和老管家,舍了我们两张老脸去借吧。”
“贵一些,也无妨。”
“如许,先用饭,吃过饭你就带着林茂去联络买粮。”顿了顿,又道:“尽量多买一些吧,如果能够,除了要交给县衙的,还能再存一些,那就好了。”
说着,还包涵的笑了笑:“他毕竟还没有结婚,还是个孩子呢。”
等林景泰到了,林彦鸿把银钱箱子的钥匙交给他,当着他和林茂的面,老管家把银钱的数量给他们报了一遍。统共是白银七百千两,铜钱两千三百贯。
林梁氏跟着他回了院子,把丫环都留在了内里,只本身跟着林景泰进屋,忧心忡忡的说:“相公,您如何就把这吃力不奉迎的差事接下来了呢……这万一如果触怒了官府,你叫我可如何办?”
听到林景泰的话,林严氏目光微闪,抬开端来方才筹办开口,林彦鸿就说话了:“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等把你二弟救出来,爹必然让他,好好的感激你。”
林景泰从林梁氏的手里将银子和金饰拿了,放回原处,小声说道:“家里头的事情,天然是家里头给钱,哪能动用你的嫁奁银子和压箱底的金饰。好好收着吧,我们将来有了女儿,把你的嫁奁都给她。”
“嗯,好。我记下了。”林景泰点点头,说着又道:“不过爹,现在只怕不好买吧……毕竟本年田里头粮食歉收是必定的,并且这些年,我们县别的几个粮长和我们家一样,都是收钱不收粮,只怕……”
林梁氏担忧的看了林景泰一眼,然后才说:”感谢爹。“
林梁氏更加羞了,悄悄推了推林景泰一下,说道:“相公,您说甚么呢……”
林彦鸿叮嘱道:“景泰啊,这些钱差未几就是我们家里头能拿得出来的,全数的现钱了,你尽量的多买些粮食返来,能买多少买多少,紧着这银钱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