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长庚的话,顾成礼一下子就慌了,看着顾长庚很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不是啊,爹,您这是说啥呢……父母在,不分炊……这点孝道,我还是懂的。”
顾有墨方才想要开口答允,就被顾成礼出声打断了。
快到自家院子的时候,有福带着徐闲,顺着院墙绕到前面,指着屋后石板砌成的山墙说道:“用石头在这上面写,写的时候记得划重一点。”
说着,伸手向着年青羽士和徐闲微微一指:“这两位是祁道长和徐闲。”
顾长庚夙来就是个好面子的人,而顾成礼方才的话,让他在天谷山来的道长面前,丢了大脸。
“祁道长是受当年在有福出世的时候,到我们家,给我治病的那位李道长之托,送徐闲来咱家的。”
“哎,对噢!你真聪明。”徐闲接过尖石头,冲着有福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一笔一划的在山墙上写下“我从天谷山上清观来”几个字。
接着,话锋一转,迷惑的道:“不过……我们家有福不是才六岁吗?就算是入赘,也用不着那么焦急吧?”
而他,很清楚顾成礼的缺点。
说完,一扭头,蹭蹭蹭的往回跑。
徐闲一边说,一边用脚去踢路边的小石子。
不等有福开口,徐闲就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啊,你不消安抚我的,我归正向来没有见过我爹娘,也没感觉有甚么大不了的。只是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师父了,有点不高兴罢了。”
“嘿嘿,爹,您别活力啊,我这不就是猎奇嘛。”顾成礼还是嬉皮笑容的看着徐闲,持续说道:“你说儿子我活了这么多年,童养媳和赘婿都是传闻过的,可这童养婿……我是真没听过啊……”
听顾成礼如许说,顾长庚脸上的神采反倒安静了一些,当然,这并不能代表贰心中就是安静的。
“成礼!说甚么呢?”顾长庚闻言,瞪一眼顾成礼,低声斥道。
“嗯,能够的。”徐闲话音一落,有福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不是会写字吗?要不,你写在墙壁上吧,如许就不会健忘了。”
顾成礼一边说,一边点头,仿佛是至心猎奇普通。
晚餐非常丰厚,固然因着送徐闲来顾家村的年青羽士是削发人,桌子上都是素菜,可顾刘氏做饭是一把妙手,只是简朴的时令蔬菜以及些许鸡蛋,在她手中就能翻出各式花腔来。
顾长庚听顾成礼的话公然不像样了起来,面色一沉,厉声道:“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今后,他就是我们的家里人了,你们都要把他当作是自家人对待。”
“嘶……”顾成礼非常决计的做出一副倒吸一口冷气的神采,随后高低打量了一番徐闲,又啧啧两声,说道:“当年那半岁了结还不如一只山兔子大的孩子竟然真赡养了?还长这么大了……李道长可真是短长啊。”
说着,将目光投向别的一桌,开口道:“有庆、有墨,你们年长一些,是哥哥,今后多照顾徐闲一些,可记着了?”
“不过,你记得归去的路吗?”
“而徐闲呢,就是当年李道长带着的阿谁孩子。”
……
顾长庚微微皱了皱眉,直觉顾成礼要整出点幺蛾子来,心中有些不喜,不过还是点头道:“嗯,就是阿谁孩子。”
家里头坐了两桌,顾长庚领着四个儿子并有福和那年青羽士以及徐闲坐了一桌,顾刘氏领着家中的媳妇和小辈坐了别的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