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李大夫低着头应了一声，却没有顿时答复，而是放心的写完方剂，搁了笔，才看向顾杨氏说道：“顾二嫂子，你这一胎怀相不显，脉相也不是很较着，临时还不能辨出男女。”
说着又问：“那，李大夫。这药炖好以后，其别人能够吃的吧？”
李江氏闻言，眉眼一挑，满脸笑意的说道：“哟，那可真是功德儿啊。”说着，看向顾杨氏，朴拙的说道：“他二伯娘，真是恭喜你了，祝你一举得男。”
既然如此，不如不说，免得徒增她的承担，对身材更不好。
这么一会儿工夫，李大夫也把药抓好了，用桑皮纸包着，一共三包，拿根麻绳拴在一块儿，递给顾杨氏，叮咛道：“炖肉和炖鸡也就罢了，如果炖鱼的话，这药得先熬上一个时候再放鱼出来，少放些盐。”
有福拉了顾杨氏的手，扬着小脸弥补道：“我娘肚子里有小宝宝了。”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来，侧重道：“都两个多月了。”
说着，又道：“他二舅母，您和婶子都别忙活了，我这拿了药，就要回赶去了，家里头也忙着……”
代价比顾杨氏设想中便宜很多。
女子生养本来就是存亡关，是拿命在赌。而顾杨氏的身材状况并分歧适生孩子……
只是，顾家的环境他也清楚，如果肯定是男孩的话，只怕顾杨氏就是冒死，也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外头，顾有墨的二舅母李江氏来了。
听到李江氏的话，顾杨氏心中欢畅，当下就说道：“借您吉言。”
李大夫闻言回道：“诊费就算了，药一共一百六十二文，顾二嫂子给一百六十文就好。”
顾杨氏低了头，踌躇了半天，终究在李大夫将近开好方剂的时候，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李大夫，不知小妇人这一胎，是男是女？”
有墨闻声出去的时候，李江氏已经走到了院子里，听到有墨的话，李江氏还是大着嗓门说道：“还不是你二舅那小我，不管做啥都要拉下些事情。你们来了，也不晓得和你们说一声，让你们往家里用饭，我只很多跑一趟了。”
说着，李江氏就筹办要走。
不等顾杨氏把话说完，李江氏就大声道：“那哪成呢。都到家门口了，连饭都不吃，这要传出去，不是让亲戚们笑话吗。”
一听代价有点贵，顾杨氏就游移了，踌躇着说道：“李大夫，要不……费事您，先给我抓一副？”
顾有墨听到内里的声音，赶紧出去。
说着，又冲有墨说道：“有墨啊，一会儿记得领着你婶子和mm他们往家里来啊。”
顾杨氏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都到这份上了，她如果再矫情，就是不通情面了，只是忍不住念叨：“就怕你们阿奶会顾虑。”
“费事李大夫了。”
而顾杨氏却没有重视到，在目送她和几个孩子分开的时候，李大夫的脸上，带着些许不忍，更多的倒是怜悯。
“多谢李大夫了。”顾杨氏再次伸谢，付了药钱，就带着几个孩子告别了。
说着，又弥补道：“按说，应当多吃几幅，好好保养的。”
听到顾杨氏的话，顾有墨想都不想，直接冲着顾杨氏说道：“二伯娘放心，阿奶夙来晓得我阿婆和娘舅舅母们的脾气。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怕你难堪而叫我跟着来了。”
顾杨氏带着有福从屋里出来了，赶紧唤道：“他二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