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一早,他受珍珠所托,让他帮着找木工做两个小物件,物件的模样都画在了宣纸上,珍珠还特地跟他分化说了然一番,刘义这才有所了解。
她拿过瓶子,谨慎地扭开圆盖,这是仿造的那种装细盐的小瓶子,上面有一层戳了数个小洞的薄盖片,把戳了小洞的盖片一扭,内里的粉末就能挥洒而出。
老侯爷瞥了大儿子一眼,气哼哼地没作声。
尤翰上前扶着老父亲回到坐位上。
“不是,说是要掺着水稀释。”罗璟的声音有些闷闷地,有些担忧的问道:“你真的要用么?”
“有甚么可惜,头发养一段时候又长了。”她朝他皱皱鼻。
下午,刘义从内里返来。
尤翰不喜尤雪晴,她丫头惯是妒忌雨薇,从小就喜好与雨薇攀比,面上一套私底下又是一套,小小年纪鬼心眼却很多。
“哈哈,是直接抹上去么?”
他拿出两个小的木质的圆瓶子恭敬的递给了珍珠。
她跑到安然屋里,把小灰抱了过来。
罗璟双目圆睁,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孽障,嫁了人还不安生,当初嫁个左崇忠就闹得流言四起,这才过了多久,竟然与太子有染,尤家如何生出了这么个蠢妇,去把老二一家叫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要不要脸。”
早就想剪个齐刘海了,此次恰好。
一旁的文昌侯可不乐意了。
罗璟无法,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如何把头发剪了,多可惜呀。”
珍珠细心地把耳后的皮肤也抹上,然后,对着铜镜摆布看了一圈,这才对劲地朝铜镜做了个鬼脸。
“买了。”
文昌侯感喟。
“算了,过了后日,把他们叫来,让父亲做定论吧。”
“爹,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文昌侯转头问尤翰。
“你对丫环的礼节,又不清楚,出了题目如何办?”
珍珠捧着两个小瓶子笑眯了眼,哎呀,当代的手工艺人,不容小觑呀,只要给他们一份图纸,大多物件都能制得出来,她得为明天的路程做好筹办。
刘义眼睛一亮,喜滋滋的接过伸谢,这但是十两的银裸子呀,胡家女人可真是风雅。
珍珠对劲地笑了。
“可靠,雨薇说,那人只熟谙雪晴,不熟谙太子,但是记得他的样貌,高大、清癯、眼眸狭长、眼神阴冷,左眼下有颗小黑痣,头戴紫金冠,身穿戴图样繁复嵌金边的长袍,此人,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文昌侯府的荣晖堂内灯火透明。
“……”
“嗯,说是过了年就遣媒人过来。”女儿的婚事有了下落,尤翰的内心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这事,还得缓缓,后日承恩侯家的四女人在百兽山庄设席,请了四品以上官员的亲眷,听闻太子妃都会去,雨薇和雪晴都在受邀行列,爹,等过了后日,再让他们过来吧。”尤翰想着不能影响了本身的闺女,万一尤雪晴被怒斥后,拿雨薇做筏子,可就不好了。
“大哥,你别多想,如果雪晴那丫头,行得正坐得端,那里会等闲跟他勾搭上,怪她倾慕权力虚荣,与我们何干。”
“爹,您别急,雪晴已经是外嫁女,二房又分了出去,先把二弟他们叫来问看,他们是如何筹算。”文昌侯沉着地说道。
老侯爷肝火中烧。
珍珠白了他一眼,“这有甚么难的,明天问一问紫玉,临场学一学呗,有甚么事情,固然搬出尤姐姐就行了,不会有甚么题目的,你别操心那么多了,像个老头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