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传闻,梁虎在县衙熟谙人。”胡长林低声说道,“说是和县里的某个捕快很熟,底子不怕别人去告他。”
堂屋里,两张老旧的四方桌上,大块大块的猪肉堆在一旁的木盆里,这边的胡长林和胡长贵先把猪肉上要用做腊肉的五花切下来,再把剩下猪肉上的猪皮割下去,最后肉切成一条条的分到小我手上。
“呀,他爹,那梁坪村可不能再去了,万一碰到那梁虎可糟糕了。”李氏吓得神采泛白,赶紧叮咛胡长贵道。
“厥后,梁虎建了新房,他娘和弟弟却不敢与他同住,还是住在陈旧的老宅里,虹玉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村里的人常常半夜闻声虹玉惨痛的叫声,可谁都不敢去管。”胡长林摇着头探着气,握着刀的手用力的紧了紧,“唉,不法呀,虹玉原是多好的一个女人,生生的被那厮折磨得半死,前年就被打得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现在如许,还不晓得能不能救返来呢。”
“珍珠,你是不是累了?”李氏看在眼里体贴的问着,“如果累了先去歇歇,这些娘来切。”
这是有所倚仗呀,难怪如许放肆了。
屋内“剁~剁~剁~”的声音此起彼伏,木盆里的碎肉垂垂增加,两端猪的分量,可不是开打趣的,入夜前都不晓得能不能切完。
“……”
安然早已放学回家,一回家就忙着去兔棚清理打扫,换水喂食,放兔子出来活动。
下午,胡长林胡长贵拉回两端猪,一口气宰了两端猪,两家人加上张氏手里就一向忙不断歇。
揉着有些泛酸的手腕,珍珠接过王氏递来的篮子,篮子里有一大碗血肠、两大块猪皮、一块板油和一截猪尾巴,明天猪肉分量多,早过了张氏帮工的时候,王氏便故意想要加添张氏一二。
张氏推让不过,接过篮子,喜滋滋的挥别了胡家,这一大块板油能炼出很多猪油,家里能吃上好一阵子,这么一篮子东西,起码也值二三十文钱,比她一天人为可多多了,就多干了半个多时候,老胡家真是实诚又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