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前端,李絷没有穿战袍,简朴的儒服披身,倒像个授道的先生。刻薄的脸有些败坏,额头几道陈迹,斑白的髯毛证明他已经七十岁了。
兵士拿性命驻守边关,抵抗外族入侵,最后还落得饿肚子,这战还如何停止?若非李絷大将军在上面压着,上面早军心不稳,又何能抵当住几十万匈奴雄师?
“匈奴退兵了吗?”韩枫没有昂首,轻声问道。迟早之事,料想当中。
大雪说下就下,大康虎帐中严峻有序,匈奴熬不过寒冬,就怕退兵前再次攻城。层层军帐、片片枪戈间有一顶庞大的军帐,帐定已有厚厚积雪,帐外甲士林立,帐前高高直立着大康军旗,那便是大将军李絷的中军大帐。
天子?
“末将生来就没甚么大夙愿,只求苟活于世,取一妻,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朝廷尔虞我诈,实在不是末将所喜。”韩枫不明白,为何李絷一向但愿本身能够入朝为官,莫非他真的如此看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