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本来曾在京中任职高官,莹儿也有婚配?那还真是小婿的福分啊。”韩枫酸溜溜的说道。说甚么我占了便宜,一个商贾小子,能娶到官家蜜斯。韩枫不觉得然,今非昔比,现现在,你还不也只是个知县?
“为官之道,老夫教不了你,妄老夫侵淫宦海数十载,到头来,一事无成,几乎身首异处,祸及家庭。”秦岚感喟,韩枫忙为他斟酒,“不出不测,年后,朝中对你的委任便会下达。现在之极,你需摸清朝中各方权势,免获得时一争光。成则功在千秋,败则家破人亡。牢记,不成为而为之,乃不智之举。想想你身后有偌大的韩家,此后你还会有襁褓弱子,需时候严以律己。”
“陛下怜老夫忠心,不肯放老夫拜别,一再挽留。但老夫实在不肯再呆在京中,才牵家南下,做了这兰陵知县。”秦岚昂首,眼望北方,“陛下有陛下的苦处,可做臣子的也有臣子的无法啊。当年,我辈之人,被奸臣一一残害,至今历历在目,出师未捷身先死,恨报国无门。”
秦岚追思畴昔,感慨不竭,心有忧愁,却又是无能为力。
秦岚瞪了眼韩枫,冷哼道:“说话便说话,年纪悄悄,如何老是喜好拐弯抹角、话里藏话。”
见韩枫沉默,秦岚苦涩笑道:“老夫不惧存亡,乃至愿赌上妻儿长幼,只是,无谓的捐躯实属不智。老夫不是在此悲观,也并非安慰你不为官。李絷将军既然看好你,定有他的设法,老夫只是想让你明白。当今天下,忠告安慰、励精图治窜改不了朝政,只要掌控绝对的权力。”
“的确是你。”秦岚道。
韩枫一惊,问道:“去官?那岳父这知县如何得来?”
秦岚感慨,道:“当目前政,混乱不堪,略不留意,轻则贬官发配,重则祸及百口。”眼中闪过无法,“奸人把政,谗谄忠良,天子话语,出不了大殿,忠士之言难达天听。朝中为官,大家自危,老夫廉洁半生,不肯与之苟合,干脆去官归隐。”
“当年我等有志之士,为陛下鞠躬尽瘁,誓死保卫皇权,最后又落得几人好?”秦岚喝了一口酒,自嘲一笑,道:“陛下病危,皇权落榜,为轻易偷生,老夫不得不去官。”
再说了,现在也还不到用饭的点啊。前人就是率性,只要有客人,就吃喝,才不管甚么时候。如果一日以内,客人接连不竭,一天不都得在桌席上度过?
韩枫皱着眉头,当年豪宕粪土万户侯,敢言天下事,现在一心只做南山下的种豆翁。衣沾不敷惜,但使愿无违?秦岚历经世事,志在为国为民,又不肯同流合污,最后心灰意冷,只能挑选归隐。
“是。”韩枫正襟端坐。
“我与李絷大将军曾同朝为官,也算得是之交老友,常有手札来往。”秦岚看破韩枫心中的不解,笑着开口解释道:“不久前,信中提及,大将军麾下有悍将一名,是老夫治下之民,筹办回籍探亲。大将军说,此人文武双全,是治世之能臣。何如行事风格与凡人差异,怕在兰陵县惹是生非,让老夫照拂一二。”
不提这事倒好,一提秦岚心中就愤怒,宦海得胜,女人本来的婚嫁被打消,不得已屈身下嫁商贾之家。谁料,本身那未会面的半子竟然吓得离家出走,家丑不亦传扬,此事硬是被秦岚与韩愈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