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失实,发自肺腑,没有别的歧义。”韩枫忙赔笑道,从速转移话题,问道:“岳父大人在京中为官,为何又来到兰陵县?”
秦岚挥了挥手,讨厌的瞥了眼韩枫,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甚么德行老夫大抵清楚,用不得在老夫面前装斯文。刚开端老夫另有些享用,现在见了,恶感觉不伦不类。”
“小婿谨遵岳父之言。”
韩枫对于朝中局势实属睁眼瞎,谨慎请教道:“不知岳父对大康国运有何观点?”
小聪明他有些,关头在于,政治这玩意儿,他向来没有打仗过啊!现在,再被秦岚一吓一恐喝,韩枫都有归隐南山下的心机。
“岳父之前莫非就没听太小婿的名字?”我娶了你女儿,你连男方姓名都不知,这父亲当的太不称职了吧?
见韩枫沉默,秦岚苦涩笑道:“老夫不惧存亡,乃至愿赌上妻儿长幼,只是,无谓的捐躯实属不智。老夫不是在此悲观,也并非安慰你不为官。李絷将军既然看好你,定有他的设法,老夫只是想让你明白。当今天下,忠告安慰、励精图治窜改不了朝政,只要掌控绝对的权力。”
“这说的是我?”
“岳父本来曾在京中任职高官,莹儿也有婚配?那还真是小婿的福分啊。”韩枫酸溜溜的说道。说甚么我占了便宜,一个商贾小子,能娶到官家蜜斯。韩枫不觉得然,今非昔比,现现在,你还不也只是个知县?
秦岚对劲点头,“嗯,此次返来,我见三丫头气色不错,表情愉悦。申明你已痛改前非,此事就不再谈吐错误。”说着,秦岚站起家。“走吧,陪老夫喝两杯。
“坐吧,本日我们翁婿二人好好喝一杯。”秦岚坐在上席,表示韩枫入坐。
“陛下怜老夫忠心,不肯放老夫拜别,一再挽留。但老夫实在不肯再呆在京中,才牵家南下,做了这兰陵知县。”秦岚昂首,眼望北方,“陛下有陛下的苦处,可做臣子的也有臣子的无法啊。当年,我辈之人,被奸臣一一残害,至今历历在目,出师未捷身先死,恨报国无门。”
“不,直至昨日,老夫也不知你是谁。”秦岚缓了缓,持续道:“因比来忙于堤坝,公事繁多,还真把此事抛之脑后。若非你道出姓名,老夫真记不起。”
秦岚瞪了眼韩枫,冷哼道:“说话便说话,年纪悄悄,如何老是喜好拐弯抹角、话里藏话。”
后院当中,小桌之上,摆好了酒宴。宴席算不得丰厚,韩枫留意了一眼,都是些家常便饭。心有不爽:还真没把我当外人看啊,宴席嘛,八碗八扣不能少啊。
不提这事倒好,一提秦岚心中就愤怒,宦海得胜,女人本来的婚嫁被打消,不得已屈身下嫁商贾之家。谁料,本身那未会面的半子竟然吓得离家出走,家丑不亦传扬,此事硬是被秦岚与韩愈压了下来。
韩枫皱着眉头,当年豪宕粪土万户侯,敢言天下事,现在一心只做南山下的种豆翁。衣沾不敷惜,但使愿无违?秦岚历经世事,志在为国为民,又不肯同流合污,最后心灰意冷,只能挑选归隐。
酒足饭饱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话到投机时,举杯相碰,相视一笑,亲如知己;话不投机时,韩枫独骄傲饮,算是粉饰难堪。所谈之事,不过军中趣事,官方乐事,以及秦岚平生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