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马昌的事情她要去查,却被云焕拦了下来, 云焕的意义是马家那边他先看着,至于马昌,也不消她去管。
已是中午,贺澜卖着饼子,一个重拍,她的胳膊几乎没受住,抬眼一看,是原主的发小翠花,和许胜媳妇一个名。
六岁的小黑蛋在正房陪着贺父说话, 林氏则和于氏筹议着事情。
林氏顿了顿,当即看向于氏,恐怕于氏点了头。
“行了,三娘都分了家,杨氏也管不着,留给你大哥,那还不等着让他都败了,这事就这么定,这两日就清算清算,看看这屋能卖多少钱。”林氏扭头与贺芳说:“二娘,你去一趟许家,将三娘找来,把这事与她说说。”
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又胖了,她笑着道:“三娘,你饼子是你做的啊。”
“分开?”的确,现在非论是贺澜,还是贺家,都敌不过马家,能避开也是好的,“那银子够不敷,这一起花消定是少不了的。”
于氏的话落,贺芳点头同意,没啥定见。
于氏没说话,的确在待下去,老头子的命怕都要没了,最要紧的,还是保命啊,她说:
贺澜顿了顿,才反应到她是在说:三娘,你这饼子真不错。
“家里头出事了?”贺澜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没到一个月,已经是暖意东风了。
“我看二娘说的对,我们趁早走,免得夜长梦多,等大平返来了,和他细说一下,这个月的人为咱也不要了。”
她应了句。打趣说:“翠花,开了饭庄,这不是遂了你的意了,我可记取你小时候就想开个饭庄,今后是老板娘了,想吃甚么就吃甚么,你可悠着点啊。”
大翠花与原主的豪情是不错,贺澜没再推委,笑着说:“十个饼子,你也很多吃着些,再如许下去,我看下次你到我这,我又认不出你了。”
并州与雷州中间还隔着一个遥城,并且那边要比这边热一些。
这些天,贺父一向躺在床上养着伤,家里的人看着贺父一日一日见好,内心头都松了口气。
说着仓促往贺家走。
“那这屋子呢,我们家的地呢,难不成都不要了?”林氏实在是舍不得走。
大翠花一本端庄的瞥了她一眼,没憋住,也笑出了声。贼兮兮的往贺澜身边挪,小声道:“三娘,你别说,我也如许想的,小那会儿就喜好吃梅花酥。现在啊我都快吃的腻味儿了,我还记得你那会特诚恳,跟着我去偷拿个梅花酥,还吓得半道跑回了家,哎,这一转眼,你我都嫁了人。”
“二姐,你干吗去了呀。”
大翠花硬要拉着她去认认她家,贺澜说了老半天,她才作罢,“三娘,那我过几日找你,你如果再找借口,我可和你不可。”
贺芳应着从速拍拍身子去了。
“娘,大嫂说的对,咱是该想想体例,那朱瓦村不是赔了我们很多银子,我们搬场吧,往南迁,离了这。马留的手只能伸到雷州,我们去并州。”贺芳俄然进屋道。
果然是搬过来了。
“成吧,那你快点。”
于氏和林氏在斗室里说着话,于氏瞪了眼林氏,谨慎的往外瞧了眼:“你小声点,别让喜儿闻声了,这几日她都没咋合眼,我就怕她乱动心机。”
贺家的事情,周遭的乡邻们都看的明白,可也没人敢和马家对抗。
贺澜固然没经历过,可听她这么一说,内心头还是不乏心伤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