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林丛飞所托,这就走了?
星儿尽是敌意瞪着殷天的眼神,让夜染不由莞尔,也不晓得她家小男人汉,对殷天的敌意从何而来?
夜染觉得,殷天欺负不到她身上,只要她欺负殷天的份。
一入屋子,夜染将门掩上,一本端庄号令殷天:“筹办好了?去躺下吧!”
至于被欺负……
殷天冷哼一声:“不解袍带,如何行针?”
这手隔衫取穴的本领,医术在本草堂任何一名大夫之上。
获得了这句承诺,星儿这才往假山前跑去。
这个不懂知恩图报的女人,必然是不想给他行针,用心来殷家走个过场。
既然夜染懂医术,他又何必多跑一趟小泽镇,殷天并不恶感林丛飞此次的摸索。
“谁说,我行针时,你要宽衣解带?”
见殷天不动,夜染将取出的那排银针,顺回袖笼里,冷着脸:“殷公子命贵,既信不过我的医术,还是去镇上本草堂找林掌柜去,告别!”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还记恨着前次在裁缝铺子,此人喊娘子用心逗趣她的事儿。
胜利玩弄了殷天,夜染敛着的那抹戏谑笑意更深了些,敏捷抽了一根银针,往他内关穴上扎去,一针刺下去,酥麻的感受荡了开来。
这类失控的感受,让他非常愠怒:“把手拿开,行针!”
夜染神采自如,在他肩上轻拍一下,语重心长道:“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懂吗?嗯,殷公子,筹办好了?”
“信不过我的医术?”
俄然响起的脚步声,打乱了这类压抑沉闷的氛围。
这就沉不住气了?
他黑沉着一张脸,手伸到袍带边,同时身子缓缓往竹床仰倒下去。
殷天嘴角抽了抽:“不欺负你娘亲!”
殷天耳根有些微微泛红,冷声道:“好了,替我行针!”
“早说嘛,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如何跟女子一样扭扭捏捏?”
星儿不肯挪动步子,警戒的盯着他。
性命捏在这个女人手上,殷天再愤怒,对她的用心玩弄,也只能黑沉着一张脸。
他清冷的嗯一声,折身往屋里去,表示夜染跟上。
触上夜染两眼放光的眼神,殷天猜疑看她一眼,坐在竹床上不动声色。
走到门口,见星儿寸步不离跟着:“你娘亲替叔叔行针,一边看鱼去。”
星儿焦急的声音从窗别传来:“我娘亲在行针,不准闯出来!”
落手处是柔嫩的触感,前次他带路,和周泽成一起入山找她,她撞到他背上时,也是这类感受。
分开前还冷哼一声,意义是敢欺负我娘亲,让你都雅。
林掌柜给殷天灸穴位时,他是坐着的。
“嗯!”
殷天耳后根一阵发烫,心跳加快。
夜染眸眼里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殷公子这么迫不急待,忙着宽衣解带?”
这个林丛飞,真是大胆,竟敢胡乱揣摸他的意义。
说完,拉开门要出去。
久病成医,夜染刷刷在他身上落针,每一针下去,那种酥麻胀痛感皆很较着,殷天能够判定,夜染隔着衣衫,取穴非常精确。
针灸之时,刺中穴位会有酸麻胀痛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