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卖糖喽!甜甜的麦芽糖!”挑着担子的卖糖小贩,大声地呼喊着,从姐弟俩身边走过。小石头扭头看着担子上裹着一层白白面粉的粗制麦芽糖,眼睛仿佛被吸住一样,拔不出来。
小石头笑得更开了:“每天吃白米白面,有点太华侈了吧?不如存起来,等将来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那公子淡淡地扫了姐弟俩一眼,目光因她唇边自嘲的笑,而逗留了两秒。方才伴计的做派,方荀都看在眼中,本觉得被那样对待,这对较着是贫苦人家的姐弟俩,会委曲、会难过、会躲闪……
余小草耸了耸肩,哂然一笑:人哪,就是那么实际。
汤浓白如牛乳,鱼肉入口即化,味道鲜香爽滑……在坐的少年们,几近为了能多喝一口鱼汤而打起来。
伴计把手上的抹布重重地扔在桌子上,走到铺子的后门处,朝着院子里扯着嗓子喊道:“余航,余航!!有人找!”
一个锦衣华服的翩翩公子,带着小厮在木器店门前下了马车,伴计瞥见了忙堆起奉承的笑容,殷勤地把人迎了出来。
农家的孩子,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糖。客岁过年的时候,他们爹打到一头鹿,卖了个好代价,做主给孩子们撑了一斤麦芽糖。奶奶张氏却骂骂咧咧地说他们老爹会惯孩子,不过日子,整整念了一个时候。还把糖拿走藏起来,说是来客人的时候接待客人。
最后,爷爷发话了,才给姐弟几个,一人切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糖块,说甚么也不肯多给了。厥后,那些糖不晓得落进了谁的肚子里。那种甜甜的,有点粘牙,有嚼劲又不腻的味道,让小石头一向回味至今。
姐弟俩手牵手进了铺子。小二听到动静,堆起笑转过身来,看到两人身上的穿戴,顿时晴转阴。他拉长着脸,喝道:“去,去,去!穷鬼,这可不是你们来玩的处所,从速滚蛋!”
赵晗走在姐弟俩身后,冷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这就是兄弟姐妹间的亲情吧?他家就他本身,又很少与村中同龄人来往。看着姐弟之间的交谊,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