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微微皱了皱眉,诘问了一句:“这话如何说?”
四周看中这块布有些眼红的妇人们,一听这代价,纷繁倒抽了一口冷气。二百文,能买整整一匹布了,做上8、九件上衣还绰绰不足!
不过,山里货在内里很脱销,特别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夫人蜜斯,对松子、榛子、核桃这些坚果情有独钟。蘑菇、木耳和一些草药,也有必然的销路。
村里的媳妇闺女,都挤在一块儿,挑着针头线脑,和一些必须品。家里不足钱的,也会挑块布,留着年前给孩子们做新衣服穿。年前,是不会有货郎进山了。
见她拦在骡马队必经的山路上,钱掌柜很惊奇,走上前问道:“小女人,你但是有东西要卖?”
青山村地处偏僻,间隔比来的知名小镇,要走上整整两天的山路。山路狭小崎岖,马车难以通行,人和牲口勉强能够通行。是以,山里的产出很难运送出去换钱。
只要有商机,就能引来逐利的贩子。他们从山外带进一些杂货日用品,卖给深山里的几个村庄,又从村里收回内里脱销的山货,从中赚取差价。钱掌柜就是此中一个。
收山货、过秤、装货如许的体力活,钱掌柜交给雇来的长工去做。他此时正被一群妇人们包抄,发卖他从山外拉出去的货色呢。
三奶奶摸摸布料,织得挺精密均匀,色彩也染得均匀,对劲地点点头,笑道:“那就多谢钱掌柜了!这块布料不便宜吧?”
嗓子规复的刘氏,心中虽憋着一股气,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蹦跶。就连顾茗都发觉到她的变态:“mm,你说那恶婆娘是真改好了,还是憋着坏呢?”
顾乔细细一想,仿佛真是这么个事儿。
钱掌柜为人和蔼,代价给得也相对公道。垂垂的,他从一人一骡马的小贩,生长成为有十几匹马的商队。村里人对他的称呼,也从“小钱”演变成略带恭敬的“钱掌柜”。
三奶奶一听,牙一咬脚一跺:“钱掌柜,这块布我要了。等卖完山货我给你拿钱。”
“三婶子,这布是南边的细棉布,你看看这织工这染色,镇上有钱的人家想买都买不到呢!”钱掌柜见状也不勉强,一边收起布料,一边解释为甚么代价会如此之高。本来就是给自家婆娘买的,又没筹算拿来换钱。
“你看!你本来是镇上的二掌柜,娶得是大户人家放出来的丫头,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可自从那死丫头出世后,你就被店主赶出来,回到这穷乡僻壤当中。另有你前妻苗氏,恰好好的,如何俄然得急病死了。必定也是她克的!我的嗓子,也是在骂她以后才说不出话来的。”就说刘氏这些日子收敛了性子,本来都在揣摩这些事儿呢!
青山村三十几户人家,山货过好秤,算好钱,已经是早晨了。钱掌柜动员部下在村里借宿了一宿,第二天拉起骡马队,踏上了返程的归程。
刘氏却不在这些人的行列当中,她远远地看着筐里的货色,心中早已策画开了。归正过两天他们是要去镇里的,那里的货色比钱货郎带出去的要便宜,她干吗要多花那冤枉钱。至于家里的山货,要不是家里没驴没马,她才不会卖给钱货郎,让他从中赚上一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