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奴婢娇软，丞相大人强势宠 > 第45章 心悦他，是你亲口说的
亥时一刻，林影领着她去了他院里。
她按例先在浴堂沐了身，算好时候筹办拾来沐巾，却于解缆时闻声了门开。
说罢，身上的监禁却松了松，她见他面若冰霜，探来指尖刮去了她眼角欲泣的泪。
“还不起家？”他止步于屏风边，“半刻钟已过，你还要我等你多久？”
“你不肯意出来，我不介怀亲身脱手，帮你一把。”
他歪着下颌，嗤声轻笑：“准。”
张越戈倚着软枕，肌肤上浮出一片莹亮的汗渍，眸中深陷着暂拔不出的情晦，肌肉均匀的手臂上隐露交叉的青筋。
傍晚，楚玉瓷收了扫帚重归东厢，拾起冷下多时的餐盒，味如嚼蜡地咽着饭菜，目光板滞也麻痹。
历经他雷雨似的怒，皖月也遭了罚，连续扣了足足三月的月俸。
她颤巍地探向微敞的窗外，望着满院的人影绰绰，心知他是决计欺侮。
屈居人下，总归要支出代价的。
“你要和他一样吗……”
她一颤，惊悚于事情的过分顺利，更慌乱于他承诺得如此毫不踌躇，只感觉很有蹊跷。
自打醉酒夜过后，他的行动也规复了畴前的卤莽，只要在情到纵情之时才会顾虑到她，稍稍松弛下狠戾的碾磨。
可她只是哭得短长。
对峙不下之际，张越戈主动撤去了对她的压抑，已先一步让步作为扫尾，一掀被褥盖在她衣不蔽体的身上，回身拜别。
她终是寻了一个他兴头儿上的夜里，谨慎翼翼地摸索着启了唇。
楚玉瓷用足足四月建立起的堤坝，眼瞅着就要功亏一篑。
“明日便是除夕了……奴婢可否回府看看母亲？”
“楚玉瓷，是你亲口说的……”
张越戈捏紧了拳头，扣在她肩头的指根掐得她凝脂泛青。
他嘴角一搐，双手环胸：“既能给你一刻钟，亦能削短成半刻钟。”
他脑海中闪过林氏如山普通坚肯的说辞，却击不破那日她同他一刀两断撕碎婚书时的令他诚惶诚恐的悸动，二者一时交叠在一起，直叫他分不清孰真孰假。
张越戈饶有兴趣地摩挲着她眉眼中的屈辱，待她背过身清算好衣衿后，卤莽地拽着她进了卧房。
“您清楚给了我一刻钟。”
楚玉瓷揉着惺忪睡眼，极力保持着复苏为他系好了衣上的盘扣。
她眼角充满着泪水，凝成豆大的泪珠滚下，屈辱与痛苦由心生：“就连你，也要像他那样对我吗？”
楚玉瓷冰冷地笑着，伸直着肩膀别过视野去，泪珠滚过琼玉般的鼻梁，洇湿了枕上绣花。
楚玉瓷闻他狠狠的撞门声，身子一抖，怠倦至极地瞌上眼。
她佯作平静，张越戈面无神情地扫视着她如隐若现的皎白酮体，视野尽是检查之意。
畴前，是他们同心避着楚灵韵，可现在却成了她孤军奋战。
他泣血之言牵涉来肺腑阵痛，咬字间似是吐着血沫，抿着她能听出的含混。
情到浓时，他乃至给了她再选的余地，可楚玉瓷任风吹雨打也不改口，激得他只想下死手，闹得她整夜腰酸颤抖。
流言流言冲刷着府内所剩无几的安静，她也从他们供奉的楚女人，再度跌完工了与他们平起平坐的楚玉瓷。
他双肩微颤，望着她身上独剩一件的肚兜，掌心也悸动地缩了缩：“楚玉瓷，你不是喜好他吗？你不是非他不成吗？”
每日切近除夕，楚玉瓷一得空就读着母亲的手札来安稳表情，心中乱糟成一团。
楚玉瓷立时缩了归去，警戒仓促地探着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