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晓得了谢瑾在台吉府中的身份,除了心中微微有些惊奇外,脸上倒是涓滴不露声色。只要谢瑾能持续为他们来察哈尔行商供应便利,两边合作的根本便还在,至于谢瑾所依恃的是甚么,那不是他所体贴的事。
一个多月后,商队顺利达到了王庭。
即便遵循一两五钱银子一石的代价,十万石粮食也需求十五万银子才气买下,数量实在太大,便是台吉府也没有这么多的现银,谢瑾便跟靳良玉筹议,以物易物,用战马代替银两来买卖。
一复生二回熟,靳良玉与谢瑾之间已经建立起了必然的信赖,此次的买卖停止得极快,交割完以后,谢瑾在城中的一家酒楼伶仃宴请靳良玉。
在这期间,谢瑾一向重视着辽东那边的动静,努/尔哈赤率军回到盛京后,倒是一向没有动静,并没有如同宿世那般立即对内喀尔喀大动兵戈。
当年谢父被下了诏狱,是因为受了朝廷党争的连累,获咎了阉宦魏忠贤一系。现在朝廷上固然仍然是魏忠贤一手遮天,但谢父不过是一个小人物,魏忠贤一定能够记得他。如果运作恰当,一定不能救出。
归正等来岁崇祯即位,魏忠贤一系垮台后,谢父天然会被放出。谢瑾本来也只是想让谢父提早出狱,少受点罪罢了。
他想跟靳良玉探听一下京师现在的环境,看看有没有机遇将谢父从狱中救出。
谢父入狱后,王氏担忧她两个孩儿的安然,带着一子一女回了江南娘家寻求庇护,她曾想让谢瑾跟着一起走,固然被谢瑾所拒,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是以他并没有在这个题目上过量胶葛,笑了笑不吭声了。
旁侧敲击后,谢瑾便也死了心,看来还是他太太高看了八大商号的影响力。既然靳良玉力有未逮,他干脆涓滴不提谢父的事,免得反而被靳良玉抓到了把柄,只是谈笑晏晏,不断劝酒。
就在谢瑾心放下了心,觉得后金临时不会再有甚么行动的时候,辽东俄然遣使来王庭,但愿能与林丹汗摒弃前嫌,重修于好,共同对于大明。
“后金此次攻打大明受挫,损兵折将,估计要疗摄生息一段时候了,短时候内轻启战端的能够性不大。”额哲不假思考地答道。
不过让谢瑾有些绝望的是,靳良玉固然在朝廷中很有人脉,但主如果好处上的牵涉,每年商号都要给朝中的大佬上供,以求得庇护。除此以外,两边并没有更深的牵绊,他对朝中的那些明争暗斗,倒是雾里看花,还不如谢瑾清楚。
谢瑾见额哲答复得这般快,明显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题目了,说不定还跟林丹汗会商过。
此次除了靳家以外,田、翟、梁三家商号都带了多量的货色,一同从张家口出塞。
不过,当代的景象却又有所分歧,最早投奔女真的科尔沁部被额哲所灭,努/尔哈赤落空了安插在漠东蒙古内部的一颗棋子。最首要的是,当代因为东征之战的顺利,林丹汗没有中后金的反间计,并未与内喀尔喀五部翻脸。
靳良玉天然没有甚么定见,蒙古一贯贫困,比不得辽东女真富庶,他们与之买卖时早已风俗了以物易物。并且他来草原,本来也是要买良马带回大明。现在大明境内烽烟四起,乱民军兵变层出不穷,靳家人脉非常遍及,乃至与一些叛逆兵的头领都偷偷建立了联络,这些战马只要带归去,立即就能翻上两三倍的代价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