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强自平静,摸索道:“谢副统领话中有话,可否请您说得更明白些?”
巴颜达本是想劈面向额哲请罪的,但是几次摸索的提起话头,额哲底子不接茬,便觉得公然如谢瑾所说,额哲不乐意旁人提起此事,便也当这事从未产生过,只是在额哲面前,更加恭敬谨慎。
谢瑾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俩,实在他也不太明白为甚么巴颜达身为扎鲁特部的贝勒,竟然会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按着内喀尔喀五部联盟盟主卓里克图的叮咛给科尔沁通风报信也就算了,但竟然会留下了亲笔信函这么大的把柄在科尔沁手中,的确是蠢得无可救药,怪不得宿世后金的诽谤计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胜利。
巴颜达自是又表了一番决计,然后向伯言使了个眼色,伯言会心,拿了一个木匣出来,交到谢瑾手上,道:“额哲台吉的大恩大德,扎鲁特高低没齿难忘,这匣珍珠请谢副统领转交给台吉大人,算是扎鲁特部的一点情意。”然后又塞了两块金锭给谢瑾:“还请谢副统领在台吉大人面前多多帮我们美言几句。”
到了第二日,公然巴颜达主动请缨,要亲身率兵攻城。
谢瑾道:“听不懂没干系,只要科尔沁能听懂就行了。”
木匣刚一翻开,谢瑾便差点被这满匣的灿烂晃花了眼。只见内里的珍珠颗颗都有拇指般大小,晶莹透亮,光彩圆润,粗粗扫了一眼,匣子里的珍珠起码不下百颗。谢瑾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巴颜达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不会是把他的产业都搬空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