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甚么?”钱多多又惊又怒,对着天赐吼,“我警告你,我但是钱家的公子,在流苏山都没人敢动我,你要想清楚结果!”
“尼玛!你这马妖会说话!”天赐吓了一跳,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去,要说人学马叫倒没甚么希奇,但他何曾见过马会说人语?
“实话奉告你,我钱多多从出世到现在,从没对任何人道过谦。我承认我做了很多好事,但我毫不报歉,我爹是恶人,我也是恶人,我生来就是恶人,恶人会报歉吗?”
一个月前,小河镇被凶兽肥遗连根拔起,此时荒漠上还留有曾经遗留下来的巨坑。
“去那干甚么?你疯了?”钱多多俄然挣扎起来,他仿佛对十万深山感到害怕,这不料外,任何人对十万深山都会感到害怕。
天赐的后背撞在古树上,差点断了脊梁,他后背受伤,心中也是大怒,眼中寒光一闪,俄然抬起碗大的拳头,将满身的力量激起出来,蓦地砸向马头。
“可惜,这里不是流苏山!”天赐一把将钱多多拎了起来,让他面对着小河镇残骸,冷声道,“你说,小河镇的人是死不足辜吗?”
“你又要带我去哪?”
此时钱多多已是复苏过来,看到天赐抓着他不知往那边飞奔,心中大怒,张口欲骂。
天烬真是一匹宝马,一跃就是五米高,箭步如飞,并且还很听话。
“砰”。
天烬煞有介事,举头挺胸,一本端庄地对天赐道。
天赐才不管他是马妖还是神王血脉,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带钱多多去小河镇,让钱多多看看这里产生的悲剧,然后给死去的乡亲们报歉。
“恶人?好一个恶人!”天赐气的笑了出来,这莫非就是所谓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给我去死!你这马妖哪那么多废话!”天赐对着天烬一阵猛锤,直打得那匹马眼冒金星,这才停手。
天赐感到一阵哀思,一股热流冲上眼窝,但他毕竟没有流下泪来。
他拉着钱多多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来到巨坑的边沿,俯瞰着苦楚的遗址。
“轰”。
方才复苏的钱多多脑门着地,又是昏死畴昔。
天赐见这一拳没甚么结果,心中惊奇之余,再次扬起铁拳,这一次,他把吃奶的力量都用上了。先是受了钱山父子的气,后又受了一匹马的气,他把气愤都宣泄在这一拳上。
“但你终归只是个孩子,钱山的所作所为不能怪你,以是明天我和你的账,不是血账,你只需求跪下来为你说过的话报歉,我就放了你。”天赐将钱多多丢在地上,冷声道。
天赐吃了一惊,仓猝伸手抓住马鬃,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想要节制住暴走的天烬。
这一声喊来的高耸,去的也高耸。天赐愣了一下,猛地转头检察,此时他身处荒漠,身边除了晕死畴昔的钱多多哪另有人?
要说这马妖固然口出大言,神经兮兮,但跑的实在是快,眨眼之间便是百里开外,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已经达到了小河镇遗址。
一个马头俄然呈现在脸旁,让本来悲惨的氛围古怪起来,天赐额头青筋跳了跳,俄然一拳砸在马脸上。天烬蒙受暴击,立即躲到一旁吃草去了。
“报歉?你让我报歉?”钱多多见到天赐将他放下,心中出现一丝对劲,他感觉天赐绝对不敢杀他,因为他是钱山的儿子,又有流苏阁如许一个大背景。
钱多多醒来后,第一眼看到身前的巨坑,吓了一跳,仓猝向后挪了挪,瞪着天赐,惊声道:“你要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