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缘勉强的暴露个笑容,“南边我克日未曾赶往,但是一起听闻,此时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六大门派中除了一家洁身自好,其他数家竟有着结合的势头,以图在这场即将来临的危难中自保。”
童进这才点点头,堕入思考中。
孟月柔明显是早有所料,只是鼓足了勇气借着酒意方敢问出此话,此时听得童进的答复,固然心中苦闷失落,却也适时收起小女子的百般矫揉造作,要出口的话也咽了归去,强打欢颜提起酒杯,再度饮干。
“童进,你会随我们一同去北方吧?”孟月柔双眼迷离,面如桃花,一丝乱低垂下来被说话时口齿间的淡香之气拂动。
郑缘抬手捋了捋两撇髯毛,“来此路上我已想好,现在天下大乱,唯独居北之地一时半刻尚不会被触及,刚好我在北方有些朋友能够照顾,如果尽早解缆,将全部孟家迁徙而去,定能避过此次事端。”说到此处,昂首看了一眼一向眨着大眼在一旁聆听的孟月柔,“并且趁此之机,柔儿的事情也可有躲避的余地。”
“遵循郑兄之见,我孟家如何自处?”孟宣代孟煜开口问道。
全部孟家正厅堕入一阵温馨的氛围中,这温馨中透出丝丝凝重之感。≥
“进儿大可放心,两宫的名头但是不弱,且两宫之间的干系千丝万缕,相互照顾之下纵有天大胆量之人也不会妄动其一。”
是夜,孟家院落中雪花簌簌,房内炉火正旺,粗短的木料烧的噼啪作响,四道身影围桌痛饮正欢。
童进看了一眼那面带委曲之色的孟月柔,心中暗叹口气,旋即才向郑缘点点头,“有那月寒殿在其背后撑腰,我天然不会小觑他,何况若我所猜不错,此时的高原实在已经开端生某些事情了。”
这倒让得一旁的孟星凡莞尔,孟月柔掩口发笑。
郑缘甚为了解的一笑,便是转头与童进扳谈起来。后者亦是从中原奔赴而来,自是与郑缘有所共同的话题,且童进对他甚有好感,话语之间剖心置腹,倒也融融。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之前所见之人,或许论经历论修为皆在郑缘之上,但是与童进的扳谈仅限于点滴之间,但这面前这郑缘明显极具讲说的天赋,很多稀松之事到了他口中,便被说的栩栩如生,千姿百态。童进越是与其扳谈,便越是感觉收成颇丰,到最后一老一少二人竟是说到兴头相互捧腹大笑。
郑缘明显是推测有此决定般,赶快扶起孟煜,淡淡一笑道,“老弟那里话,既然是决定了,事不宜迟,你从速去安排,想来费事事另有一大堆。我这几日倒是要和进儿多多打仗一下,我们二人但是相称有缘呐!”说完朗声一笑,拍拍童进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