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有苦衷。”封宴抓住她的小手渐渐挪开,靠近她的眼睛看她。这几天她一向心不在焉,就连方才在浴殿里也是如此,不但蒙上他的眼睛,还时候防备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
内里有鸟儿的啾鸣声,几缕淡白月光从窗子裂缝里透出去,落在池水上,跟着他的行动出现粼粼波纹……
“皇后,她一个小女子,那里做得了宴王的主,她大病初愈,如果病倒在哀家这儿,倒是哀家的不是了。来人,扶宴王妃起来。”太后掀掀眸子,看了半天的戏,终究开口了。
“好一个茶饭不思,说话这么好听,情义绵绵,难怪宴王心疼你,”皇后起家,扶着宫婢的手快步过来,居高临下地盯着顾倾颜看:“为了你,把太后赏的人都给打发走了。你兼并王爷,可知罪?”
“晓得了,你先出来。”顾倾颜垂着眸子,害臊地把他往内里推。
封宴这回闹了她好久,直到前面实在困得睡着了,他才把她抱回榻上。顾倾颜迷含混糊中还倔强地睁着眼睛,就怕睡着了他会看本身的手腕。
顾倾颜拿帕子蒙住他的眼睛,这才任他脱手。
“让娘娘见笑了,妾身确切惦着王爷,茶饭不思。”顾倾颜脑袋埋得更低,怯怯回话。
顾倾颜睡着了,窝在他怀里睡得沉沉的,一双小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紧贴在他的身上。
“好。”封宴此时只想哄着她一起去混堂,随口应了下来。
封宴早上去了刑部,他这几日要办隅州刺客一案,忙得很。瑾王参他一本,他反过来把瑾王听信谗言,封闭城门,致百姓没法逃脱的事捅了出来,瑾王没讨到好处,又得治腿,以是临时没精力来找他费事。
“唔……明天大姐来了,给了我一件娘亲的遗物。”顾倾颜复苏了一点,自知瞒不过他的眼睛,因而从枕下摸出那支钗给他,小声说道:“这东西贵重,大姐说只怕是……当年恩客所赠。”
“女子学院的事也拖了好一阵了,你本日就走顿时任吧。你不必在乎秦驸马,他尽管那些琐事,讲课还是你来。毕竟他是男儿,你是女子,更便利些。”太后白净的脸上堆满了笑,朝她挥手:“去吧,好好教。哀家一贯就感觉女子就该多读书,不比男人差。”
顾倾颜面上一红,之前几日她怕让他看出月殒端倪,以是愣是没承诺他的索要。本日看他满目灼灼,再回绝可就不成了。
顾倾颜尽管跪着,闭着眼睛任她叨叨。这是在封宴那边没讨到好,到她这儿来撒气了。
“颜儿?”他轻唤了一声。
“我想看到你先睡着。”顾倾颜打了个哈欠,手心覆在他的眼睛上:“你快睡。”
他接过钗看了一眼,刹时感觉不对劲。这钗不似平凡人家所用,倒与宫制的有点类似,并且他印象中似是在那里见过。
“你就持续装吧。”皇后冷冷睥她一眼,回身向太后行了个礼:“太后,臣妾辞职,还要去瑾儿那边看看。”
“你不返来,我就睡不着。”顾倾颜起家畴昔,抬手给她解披风。
“太后,这女人奸刁得很,连太后的话都不放在内心,推三阻四,无半点诚意,实在可爱。”海公公走出来,一脸怨气地说道。
另有顾长海亲手送到隅州的那本册子,他是如何提早晓得河水改道一事的?这顾家人,还真是奥妙多啊。
“你还想再敢?”皇后嘲笑,“哪个天孙贵族家没有三妻四妾,正妃侧妃,恰好你妒忌谨慎,容不下人。长此以往,皇家如何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