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九个孩子,你感觉哪个最不像朕?”天子卷起画像,拿起一串佛珠碾动,冷声问道。
“记着你的话,如果做不到,我可翻脸不认人。”封宴抬眸看向铜镜,手指轻握着她的发,微微用了点力。
她头发又软又长,像婚配乌亮的缎子,手指钻进发丝里,沾了满掌的玫瑰膏子的香气。
“不等我就歇下?”封宴的声音从她身后响了起来。
封宴缓慢扭头看她,一脸惊奇:“你说甚么?”
烛火摇摇,殿里的喘气声响了大半晚。
“宴王小时候与皇上您长得一模一样。”刘公公赶紧说道:“他出世后,皇上但是每天抱在怀里,心疼有加。若非他母妃一事,宴王就不成能去长寒关,历经风霜。”
顾倾颜转头看去,只见他已经拿起了干帕子,一手托起她的湿发,渐渐地给她揉搓了起来。
封宴:……
刘公公沉吟一会,点头:“老奴感觉,每个都像皇上。说不定此事就是大魏国为了搅乱我们大周皇族用心放的迷魂阵,让皇上与皇子之间相互猜忌……”
从浴殿出来,她披垂开湿漉漉的头发,让如瑛拿了干帕子过来。
“晓得。”封宴淡声道:“我母妃也是受此缠累。”
封宴撩起她披垂在背上的湿发,拽起丢在一边的衣衫搭在冰冷的铜镜上,隔开了镜子沁出的冷意。
如瑛守在殿外,打了好多回哈欠,手里拿着小扇,一向在小炉上轻摇。夜里封宴要喝采几水,离不开人,交给别人来煮茶她也不放心。
“没甚么好推的,毕竟我也猎奇。”封宴抬眸看向铜镜,缓声道:“脑袋别乱动,把头发擦干。”
顾倾颜哼了一声,持续清算手里的东西。
“晓得了。”封宴点头。
天子面前放着顾倾颜母亲的画像,神情阴鸷。
“今后中午有太阳的时候再洗,早晨顶着湿头发睡,会闹头疼。”他垂着眸子,慢声说道。
顾倾颜反面他活力了,她依在他身边,轻攥着他的袖子,轻声说道:“你放心,不管甚么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你一小我。”
“你不想体例给我推掉?”顾倾颜眸子猛地睁了睁,不敢信赖地看着他。
“不晓得。”顾倾颜轻喘着,从他唇齿里抽出指尖,柔嫩的臂搂上了他的脖子,身子往他怀里靠去:“我冷,阿宴……”
“你感觉老九如何?”天子抬手打断刘公公的话,舒展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