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宫门,顾倾颜停下脚步,看着囚车拉着常之澜往西边刑部大牢走去,双手不由紧握成拳。
“皇兄,你再敢在我王府拔剑,我可真还手了。”封宴踢开地上的断剑,冷冷地看着封夜晁。
封夜晁看着地上的断剑,顿时神采大变。
“商大人,慎言哪。”刘公公拧眉,睥了商子昂一眼,抬步往封宴和顾倾颜面前走,“宴王,宴王妃,皇上要见你二人。”
“宴王妃与常之澜是同门,商大人你又凑甚么热烈?”刘公公皱着眉,看着正悄悄拉拽鞋子的商子昂。商家有钱,刘公公也经常收到礼品。
如果天子脱手,她哪有体例让天子认罪?
“先归去再说。”顾倾颜扶着封宴的手上了马车,仓促说道。
商子昂抿紧唇,过了一会,讪讪道:“小妹你莫气,我是太焦急了。我与之澜兄豪情深厚,情如亲兄弟,我是太焦急上火了。”
封夜晁勃然大怒,嘲笑几声,俄然吹响了口哨。
马车很快就往宴王府飞奔而去。
“姐夫!”顾倾颜只好又打断他,秀眉舒展,轻声提示道:“这是皇宫门口,你不如拿个铜锣过来,一边敲一边奉告天下人你想如何做。”
“送客。”顾倾颜偶然与他多言,回身就往内里走。
狗天子,此事说不定与他脱不了干系!顾倾颜俄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齐粉青就算进宫,只怕也不得善终。
“我先归去换身衣服。”商子昂趴在马车窗子前,冲着内里小声嚷嚷:“筹议时必然要带着我,我能出钱,我还能出人。”
“他是你师哥,你当然说他无辜。依朕看,此事就是他做的。”天子放下茶碗,阴鸷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顾倾颜。
“求皇上给小女作主,小女死得好惨啊。”齐夫人哭得浑身颤栗,不断地叩首,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
天子坐在书案后,手里捧着一盏清茶,听到二人出去的脚步,冷冷地问道:“此事你二人如何筹办如何结案?”
“齐粉青见不着,她身边的丫头能够一见。”封宴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就像商子昂所说,最后另有一条路真走。”
“此事蹊跷,尚待明察。”封宴说道。
“皇上,常之澜若真做出此等事,又何必把齐蜜斯摆在院上,用心让人看到?”顾倾颜反问。
几只黑鹰在天空中回旋,尖啸着越飞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