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来了,方才我都是胡说,你别往内心去。”
常之澜撑着榻沿坐了起来,哑声道:“你如何来了,你也受了伤,该当好好躺着歇息。”
“对不起,师哥,我都不晓得这些。”顾倾颜擦了擦眼泪,惭愧地说道。
“那位船娘的孩子呢?”顾倾颜心一紧,她竟不晓得,本来另有人代替她母亲送了命。
“你们两个小丫头的嘴巴可真是短长,这满都城只怕没有人是你们的敌手。”商子昂又好气又好笑,把汤碗放开,回身看向她们:“我但是你们姐夫,你们要尊敬我。”
“你的出身必定已经传出去了,大周国讲究出身,今后你不免会听到一些刺耳的话,不要放在心上,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你能走吗?让人送来就好,不然就坐肩舆,你如何能本身走路呢。”商子昂伸着双手,严峻地盯着她的脚,一起干脆:“谨慎,谨慎,别绊着。”
顾倾颜带着两个小妹,如瑛拎着一只食盒,几人停在了水云院门口。常之澜住在这里养伤,他的伤势很重,身上被打得没有一寸好皮肉。
“好多了,多谢王爷收留。我筹办回书院养伤,就不叨扰了。”常之澜撑起家子,低喘道:“请让商大人出去一趟,可让他送我回书院。”
顾倾颜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心脏怦怦乱跳,一时候半个字也挤不出来。
两个薄命的船娘在寂夜里相互擦药时,她们也曾神驰过分着花船,过上夫唱妇随,百口团聚的安宁日子。
“我来喂他。”商子昂急吼吼地接过鸡汤,殷勤地喂给常之澜。
“之澜兄,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关在大牢里,若非他答应,如何能够等闲被带走。两个小妹但是亲耳听到的,他就是想摸索你有没有武功。颜mm一心待他,他却拿颜mm当棋子,我这内心实在堵得慌。你还是随我归去疗养得好,免得他又把你当枚棋子四周落子。”
“大姐夫,你为甚么不回家?你不怕大姐又吵你?”二mm站在一边,猎奇地看着商子昂。
吱嘎一声,门开了,商子昂一脸难堪地看着顾倾颜。
“王爷来了。”门外响起了如瑛的声音。
“如何回事?”顾倾颜小声问道。
“方大哥对王爷姐夫说,”三mm搓搓手,学着方庭的模样说道:“看来那常之澜确切不会武功……”
“我想看看你,另有些话要问你。”顾倾颜在榻前坐下,扭头让如瑛把鸡汤端给常之澜。